夜晚的寝室十分寂静,李卓忧心忡忡地问:“豆子,小林不会是得了很严重的病吧……”
徐豆豆躺在床上,满不在乎的回应:“……别瞎说。”
两人相识那么久,李卓不是不知道徐豆豆的脾性,她知道她这种与世无争的语气是装的,只是夜晚漆黑安静,看不到她的脸,不知她的眼眶有多红。
李卓借着月光探头看了看门上挂的时钟,已经十二点了。闹了一天,她们都累了,可是到了休息的时候,她们都合不上眼。
“小林那时候在操场上晕倒,我以为就是中暑,今天看到席月手上那么多血,我才感到害怕。”林巧给的蜂蜜面包还放在柜子里,李卓想到这个,担忧感从精神蔓延到肉体。
“席月和她们三个住在一起,今天闹得那么僵,又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徐豆豆闭上眼睛,不敢再往下想。
凌晨4:30
“咔哒,滋——”打火机点燃的电弧声在空荡的水房显得格外刺耳。
“啧,你小声点!”吴莎用手肘怼了一下王流河:“让你带火柴你不带,整这么大声谁听不见啊。”
王流河刚点燃了一支烟,正和吴莎躲在厕所的隔间吞云吐雾。
“你就说废话,现在还哪有人用火柴啊,我上哪里给你弄去,能抽上两口不错了。”
吴莎接过打火机说:“给我来一根,我带的抽完了。”
王流河捂着口袋往后退了一步:“你咋抽这么快。”
“那天烧稿子的时候多抽了两根,诶呀,你废什么话,给我一根能咋的,回家了还你。”
王流河不情愿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递给她:“小心哪天让人给你逮到。”
吴莎接过烟,惊喜了一下:“你抽这么好的烟?!哪来的钱?”说完她借着王流河的烟点燃了自己的。
“你哪来这么多话呢,这一天都够烦的了。”
吴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插着胳膊靠在厕所的门板上:“能赢就行呗,管怎么赢得呢。”
“我就是怕林巧有个三长两短赖在咱们头上,染晦气。”
“能有啥,就流个鼻血给学校那帮人吓得,赶紧的,一会她们都来洗漱了。”
王流河的烟已经过半了:“杯子你带了吗?”
吴莎把烟夹在手里:“我忘了放哪了,诶呀扔厕所里冲了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