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西医给我老婆看还不够,还找来老中医给我老婆调理身体。”冯远说着说着开始抹眼泪。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这样的好事能落到我头上。”他边抹眼泪边乐呵地对着零陆讲,“你别见怪,我这是太激动了。”
“:不会不会。”零陆急忙接话。她知道冯远一家的日子过得很难,这算是喜极而泣吧。
病房的门从外面打开,一个身形瘦削的女人牵着一个齐腰高的小女孩正站在门口,前者看到零陆的时候神色一滞。
她的视线在零陆和冯远的身上来回转移了两三次后这才迈步踏进病房。
零陆在看到这名女人的时候便很迅速地站起身来朝着她微笑。
“:老婆,这位是顾总的老婆,就是我和你说过在墓园那天碰见的大妹子。”冯远迎上前。
这名女人的脸上立马露出微笑,上前紧握住零陆的双手不住的致谢。
零陆哪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呢,只好把话题转移到小孩身上。
在接下来的聊天中,没人再提半句关于墓地的事情。
零陆没有久留。她离开病房之后来到医生办公室,由于提前打过电话,医生特意空出这个时间段;正在办公室等着她。
医生检查完之后询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并说,“您的手腕恢复得很不错,注意伤口还是不能沾水,再过一周来医院拆线。”
“:好的。”零陆盯着手腕处的缝合线发呆。
“:您当时割腕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医生一边缠纱布一边补充,“您别误会,我这不是在打探您的隐私,我辅修过心理学。”
“:没关系的。”零陆礼貌地笑着问,“您是想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是吗?”
医生看着她慈祥地笑了笑。
“:顾知也让你和我聊这个的吗?”零陆摸了摸手腕上的纱布后看向医生。
“:是的。”医生实诚地回答。
“:多谢。”她朝医生举起换了纱布的手腕,面带微笑起身离开。
医生看着关上的门,拿起手机编辑短信把他和零陆刚刚聊天的大致内容总结之后发过去。
他还提到,如果不是零陆有过割腕的行为,单从刚刚的交谈中来看,她就像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
零陆对着车窗外闪过的绿化带发痴,手机屏幕上出现一个陌生号码。她慢吞吞又不带任何犹豫的挂断。
这个号码马上又打了过来。
她再度挂断。
陌生号码紧接着又出现在零陆的手机屏幕上,颇有一副你不接我就一直打的意思。
“:喂。”零陆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