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灵根者,竟是修行到了元婴五境。
这何止离谱,简直骇人听闻。
修行之事,乃上苍垂帘,是天定。
让你修,你才能修,没有灵根,吃苦耐劳?意志坚定?永不放弃?
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故此,才有人说,妄图逆天改命者,必遭天弃。
而今时今刻,他却看到了如此离奇的一幕,这让他又怎么能不触动呢?
手中竹竿抖了抖,一挽长须,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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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哉,怪哉,是老夫眼光太浅吗?还是这孩子身上藏着了不得的机缘,竟是连我也看不透呢?”
“没想到,老夫在这守了数千年,竟是一次遇到你们几人。”
“四子同现,凡州的气运何时这般深厚了。”
“苍生凋零的时代,灵江枯竭,反倒是凡州之地,出了这么几个怪物,难道是天道逆转,否极泰来........”
他自问自答,神神叨叨,若是有人在侧,定会一头雾水,毕竟他所言,又有几人能够听的明白。
凋零的时代,枯竭的灵江。
还有凡州而来的四人,为何又被唤为怪物。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没人能听到他说的,而他更不会去干涉,一切顺其自然,他终将置身事外。
天道也好,苍生也罢,一笑处之,又岂是他能定义得了的。
在他自说自话之时,四人也来到了灵河渡前。
灵河渡上,河岸很高,跨过那块石碑,向下看去,距离水面至少千米之深,而那孤舟便在河堤之下。
见老者枯坐,独钓长江。
许轻舟站在岸边,遥拜,恭敬道:
“晚辈许轻舟,拜见老前辈。”
“我等自凡州而来,欲往黄州之地,途经此处,听闻前辈所言,特此寻来。”
“敢问前辈,前路何去?”
小白无忧,清衍,也学着许轻舟的样子,行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礼。
以示尊敬。
“欲往黄州,需渡此河。”
苍苍之声,自河堤中来,传人脑海,配上那船,那江,那蓑衣,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无疑。
许轻舟再问:
“斗胆,可否劳烦前辈,渡我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