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的太厉害了呗,走之前竟然还把桌椅擦了,说是明天还来啊!”百识唉声叹气道。
百晓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不要脸啊!”
百识讷讷点头,仿佛被磨平了棱角。
苏平看着那水渍未干的一只椅子和半边桌子,若有所思道:“既然她想干活,那就让她干吧,咱们工钱日结一切说清就行,这样倒是不怕她仗着声势再弄些什么。”
一旦涉及钱财生意一类的东西,苏平就看得清晰许多,其实这件事情说白了,他应该是没错的,也似乎根本没人错,但当挑明了说开之后,就必定有一方是错。
既然如此,那他以不变应万变,对方擦桌子他给钱,对方上门他离开,反正只要两不相欠,他可不信还能有进展。
至于对方这样子持续一辈子,还是那句话,只一眼看上产生的情感,绝对不会长久,并且那女子明知苏平这边是没有意思的,那么对他更是有利。
优势在苏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如同不信坚守如磐石,固若金汤的方法,还能被对方给轰开。
苏平念及此处,道:“下午去找邮局,把小费寄过去吧,这是避免不清不楚的第一步。”
百识点头,但还是那副讷讷的模样。
百晓叹息一声,摸了摸少女的脑袋,破天荒安抚道:“别这样子了,至少相比之下你还算个正常人,继续努力。”
百识泄气道:“还不如不夸这一句呢。”
苏平则是背着手上楼,既是去做饭,也是在想今晚要如何跟他的凝光姐,解释白昼的这一离谱事件。
想着想着,饭菜也都上桌,一男二女各自端着饭碗,各有思量,安安静静吃过了午饭。
耳根子难得清净的百晓,却是仿佛很不适应一般,讪讪笑道:“不至于吧,她真把你们吓成这样了?”
百识面色呆滞,“坐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亲眼看见她那样子,听见她说的那话,你可不一定能吃得下饭。”
苏平幽幽说道:“也没有这么离谱,但是确实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她是怎么能把事情想成那样的?”
“不知道啊。”百识摇头。
百晓也是摊手,依据二人的寥寥数语,她可猜不出那女子具体什么样,但总而言之,很可恶就是了。
很难想象,作为礼仪之邦的璃月港里,竟然会出现上午那样的一幕,尤其围观者似乎觉得这样很正常似的,真的是无法理解。
苏平也不知道,他参军后的这几个月,以及受伤歇息的几个月,璃月港内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大变故,竟然会闹出这样的事。
但是无论如何,他对凝光的心肯定不变,他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认定不变的理。
就这样,认定了这个死理的苏平,午后去邮局帮忙寄了小费,四百摩拉的价格,擦一架椅子和半张小茶桌,算很中肯的钱了。
毕竟这事他属于被动,也不是他要那女子帮忙打扫,所以有给这四百摩拉,也是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