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不要脸的,果然是蛇鼠一窝!”
这女子再骄横跋扈,也终究是个女子,刚才能为了王瑞破口大骂在场诸众,此时也会因为那种不好的意思,而羞怒不已。
可是她也无法解释,不仅因为没人听,还会被扣上个欲擒故纵,半推半就的名头,那就更会显得她不堪。
女子是解释也无法,不说也不是办法,竟然羞愤至极,哇一声哭了出来,哭喊声传遍整个庭院,让众人谈论声歇了一歇。
苏平面色不变,反正这女子也是咎由自取,何况刚刚她是如何骂的自己,可还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现在就梨花带雨,满面泪流还是早了些,不过不管早了晚了,还是恰恰刚好 苏平都没打算这么过去了,他有时就是这么小心眼,做不到胸怀宽广。
“装哭博可怜,在我这里没用。”苏平厉声嘶喊道:“你才有娘生没娘养!你才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你才没父母没教养!”
此时的他,失了风度,丢了礼数,因为方才女子口中所言,踩在了他心底的柔软上面,很痛很痛。
女子哭泣声更甚,接着指着那个在她看来很可恶的少年,又是一顿痛骂,父母亲人,为人品行,都给问候了一遍,可谓里外俱全。
苏平眼底更冷,有点忍不住想动手了,不过最终还是停下,因为有人比他速度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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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个果核丢在女子头上,精准击落其束发的钗子,让其披头散发不成体统后,接着又有几颗砸在其脸上,果汁唾沫,糊了她一脸。
“啊!”女子扫开面上的果核,抬头去寻找凶手,却是没看见有人站在台边,只得口中大骂:“儒家学生不当人子啊!
他们读书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弱小女子,还将王兄气昏过去,妄图毁我声誉,你们都不是人啊!哇啊啊啊!”
苏平目光落在台上自己原本坐在的那一桌,面露感激之色,接着转头望向那女子,目光如寒冰。
“再这么闹下去,最终结果无非就是你落得不会而已,今日夫子大办诗会,在这场地内我们确实不好再多做什么,你带着他……马上滚,我可以既往不咎!
当然事后你要计较,和我打官司,我也随时奉陪,看是谁占理,也看人站的地板背景硬气!”
“滚!”
这一字,苏平没有平静道出,而是大喊出口,有着浩然正气的加持,可让心术不正者,吓得肝胆俱裂。
尤其此时女子早已没了斗志,被这么一说也就剩下个逃跑,拖着昏迷的王瑞,就往外跑。
所过之处,没一人出手帮忙,都是退避三舍,如同躲避瘟神一般的神色,也有人想朝着那背影吐口唾沫,但念及这里是私塾,但改成低声痛骂落水狗。
苏平瞧着那艰难而去的背影,嘴里的功夫也还没停下,悠哉游哉道:“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玉体横陈数几何?娇声好似园中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