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璃月港,苏平的目光,就落在路边上,那几个在生意上门的黄包车师傅那里。
平常他是不去想坐车的,都自己走路,就算如今钱不算太少,也是一直保持的步行。
今天却是不同了,父亲的腰不好,所以苏平实在不敢再让他老人家接着走路,于是乎,少年叫了两辆黄包车,让他们把和自己,拉到医馆去。
这些拉车的师傅,都是在璃月港里一天要跑最是十多个来回的,当然清楚那里是哪,哪条路走得快,哪条走得慢。
苏平也不怕他们故意拉远路多要钱,只要是稍微有点懂得生意头脑的,都知道信誉的重要性。
就算是拉车的,到时候稍一传播,不说一辈子翻不了身,但是短时间里没有收入,对这些人家来说,也是很可怕的事情。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苏平父子俩到了一间医馆门口,里边也有几个人,正站着或坐着等候。
苏平结了钱,就扶着父亲进去,那两个老车的师傅,蹲在外面等着下一批顾客,因为这次坐车的也没交代他们等着,所以这是被允许的。
医馆里,苏平放着父亲,在那等候的位置坐下,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总算是轮到了他们。
医馆大夫是个中年男人,稍微有些胡须,但不是很多,相貌平平的国字脸,手指上有很多的茧,应该是长年磨药所致。
大夫先是问了疗伤还是看病,苏平告诉他是伤,包括哪里伤到,多长时间,都一并道出,一应俱全。
然后他就清楚地看见,大夫微微皱眉,让其身旁的两个年轻人,把苏越扶到屏风后面去。
“你先在这等着,我给你父亲做个检查,不过先告诉你,有望痊愈的可能不大,你做好心理准备。”
大夫说完,转身去了屏风那边,具体情况如何,苏平现在暂时不得而知,他能做的,就是等待,也只能等待。
差不多在医馆里,又来了几个人之后,那大夫从屏风那边出来,苏越还是由那两个年轻人扶着,坐到原来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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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看了眼苏越,目中略有惋惜,接着望向早早当家的少年,缓缓说道:“没有恢复的希望。”
苏平沉默了片刻,点点头道:“知道了,谢谢大夫。”
那大夫摆了摆手,让苏平把人接回去后,还是少些奔波,好生照顾吧,最后也没收检查的费用,可能是觉得少年当家不易?
看了这一家不成,苏平没有气馁,和父亲说:“爸,肯定能治好的,璃月港不止这一家医馆,我们接着去别的!”
“好。”除了这个字,苏越再没说其他,由着儿子把他扶到黄包车上,再次启程。
医馆门口蹲着的拉车师傅有不少,所以他们这次坐的,并不是刚刚从城边,拉他们来这家医馆的那两位的车。
后面连着跑了几家医馆,都是相差不大的说辞,只不过后面的大夫,多少都收了些检查的费用。
有的八千,有的一万两万,甚至是有三万多的,苏平当然是都给了,否则一个欠钱不给的名头下来,之后就麻烦了。
除了最后一家,那年老的大夫,说了句时间拖延得太久,并且之前的治疗处理得并不太好之外,可以说一无所获。
坐着黄包车到璃月港的边上,拉车师傅都不肯出城,父子俩就和来时一样,走着回去。
结实的石板路,变成了较松软些,也较为坎坷的泥土路,少年扶着他的父亲,在这路上慢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