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胡说了,莫非你不叫王瑞?那你不叫王瑞,为何当初要自报此名,是觉得本名不堪受用,亦或是攀附权贵故而改名换姓?”
刘玉琮一咬牙,张嘴就要反驳,可是苏平不给他这个机会,一股脑地接着说了下去,就算是他强行反驳,对方无论声音气势,也都比不过自己。
“你如果是为攀龙附凤改了姓名,那就是丢了文人墨客的风骨,你若是自惭本名不堪,那就是对父母的不敬,他二老养你多年,你却连个名字都不敢报出,真是可耻可恨!”
“你若是为了行骗,那便为无礼无德之举,你若是单单为了辱我,随口报的名字,那是为以下犯上,不尊学兄!”
“更是对夫子的不敬,对所读圣贤书的不敬,对天地生民的不敬!你倒说说,你究竟犯了哪一条过错!”
“我……”刘玉琮面对这要自己回答自己有错的话语,他心知绝不能正面回答,否则就是着了套,会陷入对方有利的局势。
而要杜绝这种事情的办法,就是打破出去,刘玉琮心中肯定了这个想法,当即淡淡开口,“我没犯这上面的任何一错。”
苏平双目微阖,内心冷笑,但面上还是那副严肃的责问之色,斥声道:“没犯这上面的错,难道就没犯其他的错么?”
“夫子曾言,吾日三省吾身,这即便是有我没说出的,但你曾经犯下的错误,那也应该说出来,不可藏着掖着。”
“这个道理当初私塾讲过,你虽已经被逐出师门,但是好歹在私塾待过一会,莫不是连夫子的教导都忘了?!”
“做人不可忘根,饮水亦要思源,你即便不再是夫子的学生,身为璃月人,就不该学这理念,当做人生准则吗?”
苏平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几乎是将他刘玉琮做过的缺德事,还有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尽数道出了。
这险些让刘玉琮当场爆发,抓狂发癫,不过碍于心中的计划,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好声好气道:“哦?何来的这一说,但某也想请问苏学士,一直紧咬某有罪,是否过于咄咄逼人了些?”
“如此行事,实非孔圣理念规矩,莫非学士要为自己的私欲,置授业恩师的声名于不顾?”
苏平没有犹豫,直接地说道:“说你有罪,难道很难吗?要不是看在众人齐聚,不想污人耳目,也为你留些面子,你当自己真可以站到现在!”
“再者,我咄咄逼人如何?我就是一口咬定又如何?我既没有替换姓名,行得端坐得正,也无污蔑羞辱他人之举,为何不可如此?”
“难道占理的一方,还要考虑施暴者的感觉,而去可怜对方吗?难道我得了理,反倒还需要饶人吗?”
“若真是这样,我看今日的辩论,也没有召开的必要,若是不明,以何去辩,辩输了辩赢了又有何用?”
刘玉琮被这话语所震慑,愣住后下意识地回答道:“赢了当然是扬名立万。”
苏平见状,乘胜追击道:“为此所召开辩论,说是为论诗,实则不还是一场摩拉的交易,赢了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要想这世间不是如此,那唯有树立正确之志,弘扬正气浩然!我再最后问你一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