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也做了新的改革,将五百来人,分做十个班,每班五十人上下,分别由不同的人,轮流讲学。
避免学业参差不齐的问题,也是为了考察一下众多学生的能力具体如何。
总之新一年的私塾是开学了,苏平感觉自己还不到能够去讲学的地步,便是坐到听学的座上。
这也是今年新增的东西,是给学过一段时间,但是仍旧无法胜任人师的学生,所开设的座位。
这座位在学堂的最后,少有人去观察,不过在讲台之上,倒是可以清楚地看见,座位上那人的一举一动。
坐在写着自己名字的座位,苏平一手托腮,静待新学的开始,也不去理会新来学生们的异样目光,他对这些,早已是免疫。
可这世上,总有些人觉得其置之不理,便是没有能力或是胆小惧怕,此刻便有一人如此。
“不知这是哪位学兄,可有什么丰功伟绩?竟可以坐在这听学座上。”
的那是一位衣着光鲜,面庞俊俏的男子,其剑眉星目看起来气度不凡,只是可惜眉心间,隐隐有股恶毒之色浮现。
他望着听学座,瞧见一个他眼中的小屁孩坐在那,眼底满是不屑,倒不是觉得这小屁孩不配,只是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出言不逊,也不会有事。
“苏平。”苏平平静地开口,不过却是双目微阖,似无风湖面下的暗流涌动,若是这人真的不知进退,他不介意动动嘴皮子。
“哦,没怎么听说过呢,学兄可曾着诗作词?若是说来听听,指不定我能想的起来,是哪一位文坛大家!”青年这一语过后,引得旁边几人大笑。
那笑声带着讥讽,不是对青年,而是朝着苏平来的。
“公子呀,这就一小孩能有什么着作,您可别说笑了!”
“就是嘛,一个半人高的小孩,还想写诗啊!哈哈哈……”
“诶,这话说的可不对。”那青年出言制止几人,接着笑道:“那可说不定呢,万一这位学兄底蕴深厚,一掷千金,倒是也行啊!”
“对,公子说的对。”
苏平还是面色不改,对于这种明摆着来找事的,他说再多也没用,浪费口舌罢了。
欲让其溃,先让其狂,然后在其达到最高峰时,一掌按到最深的泥潭里面,这样的舒畅感,上一世他感受过几次,很是不错。
“学兄啊,人现无成就可以,但是若心无大志,就与咸鱼没区别了,听我一句劝吧,且知闻道有先后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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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也不是?”青年含笑说道,虽笑着,却是如一条毒蛇,随时都有可能露出尖牙,咬住人的要害。
他的声音不小,并且还带着几人站在这里,当然是引得不少学生回头查看,因为现在还没有上课,所以他们倒是可以随意走动。
若是上课的时间,借这青年三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放肆。
在他们言语嘈杂之时,苏平没有回话,不过铺开了一张白纸,拿起毛笔蘸墨,写着一手飘逸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