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孔夫子一连颔首三次,轻声笑道:“此愿宏大,但且不知,何时可见得如此盛世?”
“学生不知,只知此世,非一人之力可造,唯举国同心,贫富差距不如天衡山峰,官之爱民如子,苍生黎民安居乐业,可见此时初兆!”
孔夫子大喜,一连道了三声好,接着笑道:“望平今后,若入仕途,可保有此心,但也谨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理。”
“学生谨记于心。”苏平双手作揖,自上而下,深深一拜。
一旁的曾皙,看两人相谈甚欢,便是借机提议道:“夫子,小学弟而今,尚且无字,不如夫子代劳一番?”
孔夫子望着年岁最小的学生,问道:“平,可愿?”
“学生自然是愿的。”苏平垂首,倒不是因为那礼仪,主要是舌头有点拗不回来了。
“如此……”孔夫子沉吟少许,道:“你姓苏名平,那便表字为子安。”
“谢夫子赐字。”
……
出了房门,几个学生都是长长地松了口气,曾皙打趣道:“子安学弟,往饭堂与为兄打二两白饭,陪荤素二食,后至卧寝可否?”
“没空。”苏平简单直接地回答。
冉子有不免笑道:“曾兄,莫忘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子安学弟,言语虽不曾雕琢,但华丽依旧,便依为兄本次可好?”曾皙满面欢笑,好声好气地相劝。
子路鄙夷道:“你个二十多岁,让一孩子,还是你学弟去打饭,要不要脸?”
“咳咳,子路学弟,言不可如此,某也只为……”
“我管你为啥呢。”子路扭头就走。
曾皙嘴角一抽,这文言文语地去对抗简单明了的大白话,还真是难以抵抗。
不过,这不代表他想直接回寝室的心,会就此崩塌,“子安学弟...人呢?”
曾皙四下一看,那还有其他人在,估摸着是刚刚溜走了,这样“世风日下”的一幕,让他心里气啊。
于是,他便自己移步饭堂而去。
饭堂之中,苏平,颜子渊,冉子有三人同坐一桌,各自的饭菜丰盛,言语之间,都在有意无意地指向一个“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