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望看向抱着自己大腿的儿子,又瞥了眼旁边地上鼻青脸肿的下人,问道:“重德,你真要去打苏平,还踩了麦子?”
“爸爸!”小胖子抱着他父亲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道:“我没打到他啊,他还打了我们一个下人呢,现在都鼻青脸肿的!”
苏平被自己父亲放在肩上,现在一听这指认,就反驳道:“你胡说!那几个家伙,现在都伤得不轻,你说哪个是我打的?”
“你说话之前也不过过脑子,我几岁他们几岁,你当我是在世仙人啊?能打得过他们?!”
村民也有人开口帮腔,说那是他们揍的伤。
陈百望听了,又望向自家孩子。
“我,我没胡说啊。”小胖子被自己父亲盯得害怕,支支吾吾道:“但是爸爸,我真没打到苏平那小...神童啊!”
“苏小神童。”陈百望抬头,看向苏平,又瞥了眼旁边风韵犹存的黎颖,沉吟少许,道:“我的下人踩了麦子地,我当然是会赔偿的,不过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要不就此揭过可好?”
“陈老爷,那可是我们的命啊!”
“就是,他们踩坏不少呢!”
几个村民开口。
陈百望哼了一声,沉声道:“我得掏钱给人养伤,难不成还得赔你们钱?你们要闹就闹,一个子都别想拿!”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是我的下人们不对在先,但是你们下手也忒重了,我嘛,就吃点亏,息事宁人,不然就是上了法庭,你们还得倒贴钱!”
这么一套说辞,给村民们说得一愣,他们都看了看旁边熟悉的人,有了些许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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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双目微凝,这老家伙挺会转移目标的,他儿子犯的错,给扯到下人身上,金蝉脱壳用的倒是妙。
不过也就糊弄一下这些村民了,苏平可还憋着东西没使,该是时候了。
“陈老爷,你家儿子打我那事,还没完了!”
“呵呵。”陈百望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讽之色,转瞬即逝,他装着老好人道:“小神童,这你可不能冤枉我儿子呀,他连杀只鸡都做不到,别说打人了,怎么可能呢?”
苏越和黎颖夫妇俩,也是望向自己孩子,不免疑惑,不是说没事了,咋又说打到来,前者想不通,后者若有所思。
苏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陈老爷,没记错的话,你曾经说过,万事要讲证据,如果我拿出来证据,你会咋办呢?”
陈百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顺着说了下去:“要是有证据,那当然是该怎么赔就怎么赔了。”
苏平暗道成了,随即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露出白嫩的肌肤,还有心口处那块显眼的淤青,“铁证如山,陈老爷,还要话说吗?”
“这,这是...”陈百望哑口无言,因为他知道现在就是再怎么狡辩,也是没有作用的。
但老子有这个觉悟,儿子就不一定了,那小胖子一把跳起,指着苏平,愤愤道:“我压根都没碰到你一下,怎么可能是我打的?!”
“不是你打的,还能是谁打的?”苏平反问道。
“是,是你,一定是你自己弄的!”小胖子认为自己只要道出真相,就可以弄走这些烦人的玩意儿,接着逍遥了,便是有理有据道:
“就是你自己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