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刘文从郑南歌宫中出来后传来的消息。”宫人补充道。
江绾绾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那日黑马突然受惊冲撞一事,想必就是郑南歌的手笔。
宋祁渊这是连通知都未通知她,直接赐死了人。
“绾绾,你在想什么?”西菲雅凑近她。
“在想接下来该怎么玩死郑国其他人。”江绾绾漫不经心地将棋子放下,“我赢了,正好五个。”
西菲雅低头一看,果然黑子连成五个了,不由得撇撇嘴,“你这人下棋的时候都在想别的事,还能赢我。”
“那是你太菜了。”
“你在嘲笑我!”西菲雅作势要打她,江绾绾笑着躲开。
质子所里,陈非寒独自站在一棵老槐树下,望着飘落的黄叶出神。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慕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片树叶?”
陈非寒轻叹,“各国如这树叶,时至秋日,终将凋零。宣王伐郑,陈国怕是下一个。宣国铁骑若至,我陈国当如何?”
“照你这么说,你是不是快死了?”慕风挑眉。
“也许吧。”陈非寒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四国合一是大势,我等蝼蚁,不过随波逐流罢了。”
“那你还在这儿装什么深沉?”慕风一把搂住他的肩,“既然都要死了,不如趁活着多做点想做的事。比如——”他凑近陈非寒耳边,“去找那位让你朝思暮想的人?”
陈非寒一把推开他,“胡说什么。”
“我胡说?”慕风笑得贼兮兮的,“那你脸红什么?”
“风大。”
“得了吧,你这借口比我还烂。”慕风摇头晃脑,“堂堂陈国九公子,连表白都不敢,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陈非寒无奈,“你今天是专程来嘲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