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肯特并不轻视于维恩,但他也明白想要撬动这些根深蒂固的本土贵族势力绝非易事。
“不,不需要。你就站在一旁看着,拿出你纵横沙场多年的气势好好地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就够了,其他的话我来说。”
维恩可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只是个前来镀金的草包,所以他必须把主导权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这段时间刻意表现出来的强势作风也是为了传递给西南地区的所有人一个明确的信号,提醒他们这里接下来该由谁说了算。
不多时,在一名高大卫兵的带领下,弗洛德子爵挺着比怀胎八月还大的肚子有些费力地挤进了帐篷,他那臃肿的身躯往那一站,原本有正常会客厅大小的空间立马显得狭窄逼仄起来,连光线似乎都变暗了一度。
“尊敬的维恩特使阁下以及威严的肯特将军阁下,实在抱歉!”他满是肥肉的脸上泛着一层油光,笑起来红光满面的样子倒不像传闻中那般凶狠,刚进来就主动向两人请罪。“我本该第一时间赶来里茨本迎接贵客,一直拖到现在是我动作太迟了。”
在低头行礼的瞬间,他极快地扫视了一圈帐篷内的情况,留意到了那些旁若无人依然在不停核算数据的精算师,目光在案桌上那些堆叠的各类文件停留了一瞬,但又很快便收回,仿佛毫无所觉一般直起身来语气轻松地笑道:“但在下幸不辱命,已经找到了一条关于反叛军的重要线索,所以立即便来向维恩阁下汇报了。”
“喔。”维恩点点头,想起自己之前确实是要屠夫汉克去敲打敲打了他,看看能不能从他手里榨出点消息。
他没觉得这样的威胁有用,所以对他能给出的线索原本也没抱什么期望。
“说来听听。”
但弗洛德子爵却欲言又止。“是否……换个单独谈话的场所会更好一点。”
“不必,关于反叛军的重要机密都得传回王都,而到了王都的重要消息又总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泄露出去,我们保密还是不保密其实没有多大意义。”维恩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