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李毅飞递来的药片和水杯，福尔图娜微微张口，“谢谢你七夜。”

将那些发丝分成三股，林七夜生疏地编着三股辫，思考着方才看到的信息，他斟酌着开口，“福尔图娜，前两天，发生什么了吗？”

少女微微偏头，长长的发辫垂落在胸口，有几缕发丝垂在她的耳侧，“你是指什么?”

“那天你和梅林阁下抓...咳，一起散步时，发生了什么？”

“有人召唤了我。”

“‘召唤’?”林七夜眉头微蹙，“你的意思是有人通过某种媒介呼唤你的出现?”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你当时无法拒绝，对吗？”

坐在秋千上的神明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知道是谁启用了仪式。”福尔图娜抚摸着腰间挂着的蓝萤石，“他依靠血液和信物作为媒介，寻求神明的注视。”

“但是他的仪式并不完整，所用媒介并不属于他，所以，在听到呼唤的那一刻，我依旧可以‘拒绝’他。”

“那是一种什么仪式?”走到福尔图娜面前，林七夜蹲了下来。

少年的眸子清透澄澈，像冰一样透亮。

手心贴上林七夜的头顶，福尔图娜给出了答案，“‘祭祀’。”

“祭祀?”这个词在传说故事中并不陌生，林七夜开口问道，“只要通过祭祀就能召唤神明?”

“不。”福尔图娜摇了摇头。

“真正的‘祭祀’，有两种。”她往身旁轻轻挥手，一瞬间，周围场景变换，篝火和石柱包围了他们。

林七夜站起身，眼前的幻境中，动物新鲜的内脏被置于石台之上。

他盯着那个地方，眉头轻皱。

“别怕。”

他的头顶被轻轻按压了一下。

林七夜眼睫轻颤，下意识望向神明昳丽的侧脸，“这是祭祀的一种吗？”

“嗯。”福尔图娜带着他走近，“这是第一种，以食物和动物血肉供奉，以表达至高信仰，寻求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