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涕为笑的封芽换上那套最大的薄款家居服,穿在身上居然刚刚好。
站在墙角,封芽还在纠结一会儿要怎么跟哥哥说。她是被心理暗示了,但是她知道那些说辞是假的,只是让自己相信那些是真的而已,可是真实的情况让她说她又说不上来,模模糊糊的记忆让她想起来就头疼。
没让封芽等太久,封阳就进来了。
听到封阳进来的声音,封芽反射性的身体抖了一下,站得更直溜了,两手紧紧地抓着两侧的裤线揉搓着,心里忐忑不安。
“过来。”
听见哥哥叫自己,封芽转身看见她哥手里果然攥着一直放在书桌架子上的戒尺。那是她小时候他哥摆在那的,算起来也用了好些年了。
封芽小步挪到封阳面前,抬头看着仍然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哥哥小声叫了一声“哥”又迅速低下头,小手不安的挪向了身后的屁股。
“咱俩的账虽然隔了八年但是账没消。既然你回来了,那咱们就算算吧。”封阳将戒尺拿在手里敲了敲左手掌心,虽然力度不大,但是啪啪的响声还是吓得封芽吞了吞口水,小小的向后挪了一步。
当初封芽因为高考报志愿的事儿跟他怄气,一声不响的自己报名去参加全球比赛,跑到了去往M国的游轮上,最后还闹了个沉船失踪。也怪自己当时忙着参加体检和政审,以为妹妹只是生几天气过后还是会跟自己一起去首都上大学而忽略了她。结果等自己忙完了,妹妹已经通过比赛的初试和复赛,准备去M国参加决赛了。以前妹妹也参加过很多比赛,所以妹妹要去M国参加比赛,虽然远了点但是比赛很正规,他也没想太多,还亲自送妹妹登上游轮,谁知那一别便是八年。
当游轮走后的第十五天,他接到了大使馆的电话,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跟他核实了妹妹的登船情况,并告知他妹妹乘坐的游轮已经失踪三天了,再后来他从希望变成失望再到绝望。因为保险公司宣布游轮已经沉没,保险公司将赔偿款给付到失踪乘客家属账户。封家人拒绝接受赔偿,他们认定封芽没有死,请求保险公司和V.Frontiers财团继续搜救失踪人员,被对方拒绝。至此封芽下落不明,封阳陷入自责。
封芽心中何尝没有自责,虽然沉船的事跟兄妹俩都没关系,但是封芽总是想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任性,可能就不会去参加那个比赛而是到体校给陈爸当助教,那样自己就不会登上那艘游轮,不会经历与亲人分离八年,不会让亲人伤心绝望八年。
如今封芽回来了,他们兄妹之间唯有通过戒尺才能抹去两人心中的自责。
老规矩,挨打之前封芽用被子将枕头卷起来放到床边,整个人趴在床边肚子压在被子卷上,这样屁股翘的老高,戒尺打在屁股上只会打到肉伤不到骨头。
封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封阳毫不客气的将戒尺打到封芽屁股上。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封芽闷哼一声,她哥打人还是这么疼。坚持了几下,封芽就开始呜呜呜了,但是她不敢用手去捂屁股,不然她哥会更生气,不但打的更狠,打完屁股还要打手板。封芽双手抓着床单紧紧地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