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掌落下后,南定王才愣了下。
手掌下的女儿也不曾避开。
锦鸢垂眸,面颊上生出些不自然的红晕,轻声道:“父亲,我早非小儿了…”
南定王收回手,笑了开来:“在爹爹眼中,你永远都是孩子。”
需要他一辈子呵护的孩子。
锦鸢抿着唇,笑意浅浅漾开。
心中的拘束也随之放开。
父女二人就这月色,聊了许多。
当再一次提及回京的事情后,锦鸢才敢问出心中所想:“父亲此次回京会有什么危险吗?”
南定王:“京中的事情他都和你说了?”
锦鸢颔首。
“他倒是不瞒着你。”
锦鸢担忧,正要开口说话,南定王站起身来,双臂扬起,背到身后去,抬头望着月色,说话声刚毅:“父亲是谁?为父年纪轻轻就勒马封王的南定王!此次回京,多少会有些风波,但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你就和小丫头在沧州好好休养,等养好身子,爹爹亲自来接你们归家!”
说罢,他转身,和蔼的看着锦鸢。
月辉描绘着他的轮廓。
令父亲看上去如此高大伟岸。
可最后那一句话,说的又如此温柔。
锦鸢忍不住弯眸笑着颔首应下,“好!”
南定王没忍住,又摸了一下女儿的头。
父女二人夜话结束,各自回屋歇息。
南定王:本王的女儿真可爱!高兴!
锦鸢:今晚和父亲的关系亲近了些,开心。
总之两人都是一夜好眠。
次日,南定王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声势十足地离沧回京,沧州空城,百姓纷纷上街头欢送南定王、欢送大军。
在南定王带着大军离开后,赵非荀反而空下来。
边境有提拔上来的戍边将军坐镇。
蓝月那边废黜了王室,其他职能仍照旧运转,最后决策都报给身在沧州的赵非荀,另还留了一支百人将军下来监管,日日都要向赵非荀汇报。
在经历一个多月的战乱后,这个以商人为主的国家似乎已经接受亡国的事实,没有叛乱、闹事,正在努力恢复往日的生机,并未让赵非荀废太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