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临行前几日,赵非荀向京城求了旨意,言蓝月初降、人心不稳,北疆虎视眈眈,他担心北疆再度作乱,自请戍守边境,直至朝中派下管辖蓝月之主!
京中回信,竟然也允了?
气得南定王接连几日看见赵非荀都没好脸色。
锦鸢不知大公子这举动意味着什么,也曾担心地询问过一回,大公子只告诉她不用担心,此举对赵家、对他们一家三口并无害。
在大军出发前一夜。
赵非荀外出迟迟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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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鸢也辗转难眠。
她与父亲相认才不过一个月,父女相处时间甚少,她以为自己不会太伤感,可分离在即,她已开始不舍。
门外传来敲门声。
竹摇放下手中的针线,正要起身去开门时,被锦鸢压下,“我去罢。”她笑了下,语气变得温柔,“应当是父亲来看我了。”
锦鸢披上外衣,踏着月色拉开门。
看着站在门外身形依旧高大健硕的男人。
“父亲。”
她唤了一声。
南定王低下头,看着眼前养了一个月,脸色逐渐红润起来的女儿,疼爱之意流露,哪怕他在外如何狠厉,在女儿面前,他会低头,柔和着嗓音说话,“吵醒你了,为父明日就要回京了,一来一回至少要半年见不到小鸢。虽然明日你也能来送行,但想想大庭广众之下,许多话都不方便说。”
锦鸢迈出屋子,伸手合上门。
背过身去时,她眼底似有细碎的光划过。
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锦鸢轻声道:“大公子还未回来,加之父亲…明日要启程,锦鸢尚未睡下,父亲并不曾吵醒我。”
这一个月里,女儿虽然唤自己父亲。
但总是客客气气的。
没多少亲近之意。
南定王心知,不能靠一个月来弥补二十多年的缺失,但一想到即将大半年看不见女儿,等到再见面,女儿一心只有赵非荀,对他这个爹爹更疏远了怎么办?
想到赵非荀为了留在沧州,连自请戍守边疆这一手都使出来!
他如何不担心?
可这会儿,他居然亲耳听到女儿因分别而睡不着?
南定王忍不住激动起来,搓着手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若小鸢不舍得爹爹走,那爹爹就留下来,让大军先走,等一个月后爹爹再追上也来得及!”
锦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