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等着面上的滚烫逐渐降下来,也被大公子的睡意传染,一同睡了过去。
歇了一日后,两人各自大好。
赵非荀再次投入繁忙的公务之中。
但却与之前的忙不太一样。
如今,他每夜不论多晚都会回前院歇息,锦鸢起先不知道,只当大公子好了后又要拼命,只要轻风不传话回来,她就歇在后头。
连着两回她醒来发现大公子从她屋子里出去,她在哑婆婆面前羞于开口,但之后的日子,她开始歇在前院,后院倒是成了堆放东西的地方。
她的衣裳、首饰,慢慢在前院的屋子里越放越多。
直至一日,府兵搬回来一个樟木箱子,说是大公子命人买回来的。
锦鸢心中甜蜜,脸上忍不住透出一些喜色。
她的箱子与大公子放置衣物的箱子并排而放,紧紧挨着。
正巧哑婆婆进来,她偏过些身,怕被婆婆看见她脸上的红晕要被打趣,故意岔开了话题,问府兵:“北晖,如今是冬日,怎么箱子上刻的是荷花?”
府兵回道:“大公子吩咐的,还是特地请工匠雕的花纹。”
锦鸢颔首道了谢。
在府兵下去后,她也未将荷花一事放在心上。
又过了几日,大雪连绵下了五六日才停。
锦鸢在屋子里做绣活,哑婆婆进来瞧见她手上绣的花样,问她:【外头天寒地冻的,姑娘怎么想起绣荷花了?】
“这几日闲着,提前准备大公子的春衫。”
她笑着回了一句。
她的声律启蒙学到了‘芳池鱼戏芰荷风’,她也想起清竹苑中的池塘。
大公子曾说,荷花性高洁,出淤泥而不染。
或许,是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