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咚咚连跳。
令她整个人精神异常亢奋,明明身子在坐定后疲乏得恨不得倒头就睡,可眼睛、脑袋清醒无比,此时她才察觉可能是赵非荀身上的异香不妥。
当时她莫名急速的心跳,一半是因为惊吓。
还有一半,极有可能是因这异香。
所以…
当时赵非荀才厉声呵斥她别靠近……么。
一念闪过,心跳又加速了些,心慌至难受,像有什么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止住思绪,不敢继续想下去,颤抖着手连倒了三四盏茶水,冰冷的茶水下腹,心跳才逐渐平稳些。
她寻到了法子,灌了一肚子冷茶,人才缓过来。
她扶着额头,踉跄着走到床边躺下,眼皮无力的耷拉下来。
方才听轻风透出来的只字片语,这异香和沈家脱不了干系…
沈家……
又做了什么事情?
难道在梦中,沈家被抄家,不只是因私通云秦贩卖药材?
为何……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思绪彻底梳笼不起来了。
在坠入昏睡之前,她模糊的记起,像是有什么事情被她忘记了…
困意汹涌袭来。
她还是抵挡不住,沉沉睡去。
这会儿,哪怕是外头院子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来去,也不曾把她吵醒。
这一觉她睡得酣畅。
次日醒后,除了身子有些无力虚乏,精神倒还算不错,晨初那片刻的心慌不宁,现在想来恍然如梦,竟显得有些不真实起来。
外头院子里分外安静。
锦鸢偷偷朝外看了眼,没见到竹摇、拨云的身影,她也就不急着出门去,洗漱打扮后,又见妆奁里的南红玉镯子,想了想,还是戴上了,用袖子掩着。
她不必为了这些小事,再受赵非荀的折辱。
想起他来,她才恍然想起背书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