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依萍出了客厅便看到了傅文佩,都说为母则刚,傅文佩她面对任何人都抬不起头,即便抬头看人,也是唯唯诺诺的。
就连面对她这个女儿的时也是一副胆怯小心翼翼的模样,给人制造出一种长期受她压迫的样子,她真是看了就来气。
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也摆出这么一副可怜好欺负的样子,是为了博取原主同情。
依萍收回视线,“我有事先出去了,早饭你自己吃就行。”
依萍是知道家里米缸已空,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李副官家有难,傅文佩二话不说的拿她最珍惜的那张虎皮去典当,自己家里米缸空的都没饭吃了,傅文佩却只会眼巴巴的为难她这个女儿。
反正她一会儿出去吃,傅文佩不典当那张虎皮,就自己饿着吧。
“依萍,你是知道的,咱们家里米缸都空了,昨天你去陆家,一分钱都没从陆家拿回来,咱们家哪还有米下锅。”傅文佩抬手抹了一下眼泪。
依萍定定的望着她:“我记得陆家那边每个月给的生活费足够我们娘俩日常生活,还有物价上涨也没那么快的啊,怎么钱交到你手中,连最基础的生活都维持不了?回回不够用,每次都要我在那边受气。”
傅文佩眼神闪躲,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依萍,你不当家,不知道物价上涨快的有多离谱,如果真没有办法,那边也断了我们的生活来源,那就只能把那张虎皮卖掉,来支撑我们的日常开销。”
话落,傅文佩的视线落到那张虎皮上,眼底满是纠结与不舍。
依萍目光落在了椅子上的虎皮上,语气平淡道:“那就卖掉吧。”
“你说什么?”傅文佩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若在平时,只要她有动了想把那张虎皮卖掉的心思,依萍早哄她了,会对她说:“妈,那张虎皮是爸送给妈的,那是妈对爸唯一的念想,妈你放心,一切有我,我会想办法。”
依萍思忖了一下,反问道:“不是你自己说要卖掉那张虎皮吗?人都快活不下去了,你还在意那张虎皮做什么?难道在你心里,那张虎皮比我们的性命还重要?”
可能在傅文佩心里,那张虎皮,可以为了接济李副官家卖掉,唯独不能是为了这个家里的人吃饱饭卖掉。
傅文佩眼里又有了泪意:“依萍,你从前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