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继续查,尤其是徐殷、徐熙家人,还有徐玄的三族,一个也不要放过!”廷尉左监殷景仁握着拳头,似乎下定了决心。
“好!”王华、王琨、谢重三人异口同声。
“徐延之与徐玄关系如何?”不知为何,廷尉左监殷景仁突然关心起了徐延之府中事。
“徐延之深居简出,与徐玄并无何交情。”长史王琨没有抬头。
“那可有书信?”
“没有。”
“没有。”
“没有!”
王琨、谢重、王华三人相继摇头。
“不对,这有一封!”谢重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闻言,其余三人纷纷移步。
“此信中笔迹过于俗浅,浮躁的很,这是徐延之次子徐建之的信。”长史王琨突然介入。
“哦?王长史怎知?”廷尉左监殷景仁忙追问。
王琨细细解答:“去岁春末,徐建之在王使君那里求官不得,跑到我的府门面前,买通了我府中仆役递了一封信还有银子,为我所拒。”
王琨言语中的王使君不是别人,正是当时还留任徐州刺史的王谧。
“徐延之家风甚严,其长子官至下邳太守,以清廉自守出名,官声风评甚好,深受百姓爱戴,只是这个次子游手好闲,好逸恶劳,未曾出仕,多次结交徐州上下官吏无果。”王琨笑了笑:“父兄廉洁,这徐建之能拿出银子买官,手脚肯定不干净。”
“算起来徐延之还是陛下的亲叔叔,这才是宗室贵胄,连徐玄那样偏支旁脉都能在郯城只手遮天,他会不会?”监察御史王华眯起了眼。
长史王琨摇了摇头,人心难测,他也不好轻易出言作保。
“再查!”法曹谢重捏着手中的书信,郑重其事:“不管是谁,只要有真凭实据或是有百姓状告,都可以立案侦查,上奏天听!”
“不错!”王琨从旁附和道。
东海太守大狱中,怨声四起,臭不可闻。
“冤枉啊,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