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地面震动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时,徐宗文的心脏震动频率越来越高,没多久,哒哒的马蹄声已经到了耳边时,徐宗文下令发动了攻击!
“哐当!”藏在城头的军士将吊桥拉起,巨石从天而降把城门从内由外堵死,刚进城的两千郡兵什么都不知道,忽然看见城楼上无数只木桶开始朝下方倾倒不知名的液体,紧随其后的是附近的民房后面无数的火把扔了过来,而当火把与地面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原本干燥光洁的地面忽然凭空燃起了大火!
“啊,是桐油!着火了!”火把引燃地面的同时自然也把一个个被桐油浇灌成落汤鸡的郡兵们也一起点燃了。
大半条临淄城主街的地面在燃烧过后,忽然向下塌陷,骑在马背上的郡兵们正在扑打身上的火焰,还没有反应过来,霎时间连人带马都坠进了徐宗文实现布置好的陷阱里!
“放箭!”无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临淄城内城门近处火光冲天,徐宗文从民房里冲了出来,对埋伏好的临淄守军下达了命令。
“咻咻咻……”临淄城守军的弩箭暴雨如注,密不透风的将进入临淄的两千郡兵上空牢牢罩住,而当箭雨开始向下,经过几轮的收割,郡兵们又是一番损失惨重!
临淄城内的战斗热火朝天,策马立在城外的韩济看见火光冲天,以及城内不时传出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韩济是心如刀绞!
韩济抽出马鞭指着城头痛骂徐宗文:“狡猾的狐狸托生的文宗徐,你这个被狼神追逐的无处可逃的老鼠,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擂鼓,给我传令攻城!”韩济拔剑怒喝。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兵被剿杀,听着那些临死前的咆哮和哭喊声,作为一军主将确实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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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一向性格自傲,受不了屈辱,自诩为青州继任刺史的韩济,如此的奇耻大辱不只是让他蒙羞,还让他丢失了大片的军心,丧失了府君的威严,临淄城就在眼前,那个与他作对的军师将军文宗徐就在临淄城中,这口气他不能不出!
“府君,文宗徐哪里是空城计?这分明就是布了个口袋阵,派多少人去怕都是送死而已,府君三思啊!”寇修之下马拽住韩济的缰绳,苦劝道。
韩济握了个空拳在空中砸了出去,他目眦欲裂,咬着牙沉声问道:“难道就让那两千弟兄白白送了死,我们却置之不理吗?”
寇修之也怒视着临淄城,缓缓解释道:“此时损失的是两千弟兄,可要是一旦攻城,死伤无数,不可胜计,到那时损失的就不只是两千人了!”
是啊!既然这空城计是假的,口袋阵是真的,那么是肯定不能再上当了。
正常人的思维都会这么想,然后调转马头,哪儿来的回哪去,该干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