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主帅,平南将军张据已死,降者不杀!”徐宗文策马前驱大声劝降道。
如影随形的聂蓁儿不解,忙问徐宗文:“你怎么知道他们的主将死了?你好像都没和他交手?”
徐宗文嘴角上扬,耐心地解释道:“兵者诡道也。我是骗他们的!”
徐宗文清晰的记得在淝水之战的那个夜里,朱序也是当着徐宗文的面朝着秦军大喊主将苻融已死,结果苻融在督战掠阵时不慎坐骑受惊,最后居然真的阴差阳错死在了徐宗文手里!
说起来,徐宗文也是在向朱序学习。
“看,他们降了!”聂蓁儿惊喜的叫出声来,北门的秦军守将见城内已经乱成一锅粥,又从徐宗文口中得知主将“战死”,哪里还有别的想法?
“兄弟们,放下武器吧!咱们都是汉人,晋军不会杀我们的!”
“没错,我们堂堂大晋王师,就是为了把你们从胡虏手中解救出来,让你们脱离水深火热的煎熬,回到大晋朝廷如同阳春三月温暖的怀抱中……”徐宗文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的连一旁的聂蓁儿看的目瞪口呆!
几个护卫左右的亲兵掩嘴偷笑,徐宗文的嘴炮出了名,在下邳校场,郯城南城大营,直到前不久的傅阳城,只要是被这位骑都尉感天动地的说上一通,敌军无不是五体投地,俯首听命!
“将所有降兵分开,告诉几位都尉,想要人马的自己去挑选……”徐宗文突然想起郯城秦兵叛变,就是因为当时将降兵全部集中在一座大营,当时若不是早有提防,只怕要酿成巨变!
所以这一次攻陷彭城后,徐宗文大手一挥,十分大方地将俘虏交给友军处理,充实晋军,为的就是分散降兵,让他们变成一盘散沙,最终被晋军吸纳,成为晋军的一份子!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
接收了南城后,徐宗文带队前往太守府,一路上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声,他勒住马头,命令亲军下马前去一探究竟。
徐宗文眉头紧锁,七禁令昨夜今晨三令五申通报全军,没有晋军将士不知的,怎么还会有强抢民女的事情发生?
那哭声在一条巷子里,徐宗文带人从正街主道一步一步赶过去,那女子的哭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与此同时还响起了几个军士得意的笑声!
“都尉,一定是有人浑水摸鱼,想要欺负人!”跟在徐宗文背后的聂蓁儿也蹙着秀眉说道。
徐宗文咬着牙,终于,在拐过一条十字路口,在几座民房前,几个穿着晋军甲胄的军士正拖着两个年轻女子往屋子里走去,那几个晋军军士笑的如春光灿烂,得意至极!
“你们几个给我站住!”徐宗文上前怒喝道。
军士们被惊扰了好事,一个个扔下女子跑出来,对着徐宗文笑道:“怎么?这位兄弟你要一起吗?”
言罢,几个军士搂着肩膀笑的站不起来了。
徐宗文斜眼相睨,不怒自威,摆了摆头,朝后伸了一个手势:“送他们上路,动作利索点。”
“诺!”二三十个亲兵一涌而出,立时就把几个犯事的晋军军士围住了,后者赶紧扔下刀剑,跪下求饶。
徐宗文头都没有回,巷子里缓缓传来一句:“把他们的军服给我扒了,这些畜生没有资格穿。”
“诺!”亲军们拔出刀,逼迫着晋军军士脱了甲胄,随后一顿乱砍,几个作乱的军士便就碎成几块了!
聂蓁儿靠着墙根缓缓移动到连个女子近旁,低头轻问:“你们没事吧?”
“你别过来!”两个女子抱在一起,怯生生的阻止道。
聂蓁儿拿下头盔,露出清丽的面容,安慰着刚刚脱离苦海的两个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