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区内,宫唤羽满脸不屑地发出一声哂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鄙夷:“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呵,我敢说,让无锋所有的人排成一排,挨个杀过去,全杀光也不会有一个是误杀的。”
宫远徵也抱起了胳膊,眸中弥漫着令人心悸的沉冷之色:“端看她们那些卑劣手段,就知道她们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所谓的心慈手软,不过是让受害者经历比死亡更痛苦的生不如死。
无锋是炼狱,惟有恶鬼才能生存下来。她们被抓进去时,确实是人,可等到能出来的时候,兴许就只剩一张人皮了。”
顿了下,他又道:“大概只有刀子没有砍到自己身上、没有因为她们家破人亡的人,才会觉得她们可怜、觉得她们也是受害者、觉得她们还有救……”
章雪鸣瞟了眼这个抱着胳膊都不肯松开她手的小郎君,语气平静地道:“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只管认准了自己的路走到底,不同路的人的看法可以参考,但没必要较真。”
宫唤羽突然冒出一句:“哪怕千夫所指?”
章雪鸣展颜一笑,笑容如艳艳骄阳般热烈,仿佛能融化世上所有的坚冰:“天下又不尽是瞎子聋子傻子,即便是,又能如何?优势在我,大义在我,拉一批、打一批、杀一批,天下终究会为我变得安静祥和的。”
宫唤羽愣住,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激荡澎湃,几乎不能自已。
宫远徵眼睛亮得吓人,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画面切回羽宫灵堂,宫远徵的闯入惊醒了悲恸万分的宫子羽。
宫子羽冲过去抓住宫远徵的衣领,大声质问为何百草萃没能防住刺客的毒药,让他的父兄中毒身亡。
花长老呵斥宫子羽:“快住手!”
宫子羽置若罔闻,宫远徵甩开他的手,将他推开。
月长老便出声表示不满:“徵公子。”
雪长老也来帮腔:“不得对执刃无礼。”
宫远徵意识到不对,质问宫子羽为何成了执刃,宫尚角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