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现在的中医传承采用的是双轨制,除了符合时代的中医药大学制度以外,传统的师徒制也大行其道。
中医本就是极吃天赋的行业,又需要大量的病患进行实践。
想要像西医那样批量培养,侯天涞是认为是不恰当的!起码是不全面的!
所以贝勒爷对于这种传统传承方式的医生那是有高额补贴的!
这也是为了这些醉心医道的老先生解决生活上的后顾之忧!
像这位老先生医幡上绣着三个小葫芦,他每个月应该能领到一百块兰芳币以上。
如今的兰芳属于黄老治世,儒法并行,名、墨辅之。说是百家争鸣也差不多。
两行人很快在村口附近相遇,侯天涞抱拳道:
“老先生,您这是送医下乡?这可是仁心仁术。”
老者回礼道:
“这位先生有礼了!老朽就是一个游医而已!没有您说的如此高尚。给缺医少药的邻居们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只是其一。
锻炼徒弟们的医术是其二,试验改良我家传的药方是其三。这算是三全其美……。”
侯天涞:“论迹不论心!怎么说您这也是医者仁心!相逢即是缘,您老要是不嫌弃就和我们吃些干粮。”
老大夫是个豁达之人,看侯天涞一行人的穿着打扮,明显是家资丰厚的!
而且明显是侍从的那几个人大包小包,随身携带着不少东西。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
于是爽朗一笑道:
“呵呵!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
一行人干脆转了方向来到村边的一片树林开始埋锅造饭!
侯天涞把携带的一把黄花梨折叠交椅让给老先生坐。可是被老先生摆手拒绝了!
老郎中:“这交椅可不兴让!老朽坐马扎就行!看您这做派可不像普通人!不知尊驾贵姓?”
侯天涞:“小姓侯!”
老郎中:“哎呦喂!失敬失敬!您这是国姓爷!”
侯天涞见这是个见多识广的精明人,不敢在姓氏上多纠缠。赶紧转换话题,询问道:
“您老贵姓?”
这时候老郎中年纪略大的那个徒弟起身抱拳恭敬道:
“侯先生!家师姓章,音十章。祖籍苏省,世代行医。”
两个人有了简单的了解后,话题扯开。
侯天涞:“您老这年纪,带着俩徒弟行走江湖安全如何保障?”
章大夫:“此处离首府不过几百里,治安还是很不错的!再说总制大人早就颁布法令,无故伤害医生、教师、科研学者的歹徒罪加一等。
没有不开眼的歹人会劫掠我一个穷大夫。再说老夫行走江湖多少也是有些保命的本事的!”
说着话,章大夫就从腰间抽出一把带鞘的匕首。匕首一转,就把刀柄递到侯天涞手中。
侯天涞抽出匕首,只间刃口青光闪闪。手背上的汗毛不自觉都竖起来了!
“章老先生!您可真是深藏不露,看这把杀生刃,就知道您医术了得。起码这祝由一科就是有很高的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