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反观不二,那如同浮云般不带任何情绪的飘在脸上的笑容只是在对手冢的时候多了一层温度,仿佛那些如絮状的游云一般的情绪都聚集在了一起,变得厚重而真实。
彩菜在仔细的对比过两人之后发觉,他们两个虽说一个外冷内热,一个外热内冷,都不是轻易表露自己情绪的人,但是在差距如此之大的性格之后有着极其相似的内在。
这根本不是猪拱白菜的问题,而是两只猪看对眼儿了。
晚饭过后,彩菜说要去附近的朋友家商量过几天出游的事宜,实际上是不想让自己变成闪亮的灯泡。
秋雨淅淅沥沥,打湿了院子里的石板小径和黄绿色的矮草。门廊里投射出的灯光照在池塘的边缘,游鱼的影子随着池水摇摇晃晃。不二坐在檐廊下,潮湿的风从而耳畔掠过。虽说是一场秋雨一场凉,但是他并未感觉到冷。他的视线随意的扫过院子的各个角落,最终落在了院落一角半枯萎的花墙下的几盆绿植上。
快要凋谢的花满是秋天的味道,缠在木架上的藤蔓也变得松散,那些黄绿相间的叶片之下,几株盆景树却绿的格外耀眼。
花盆被板板正正的摆在木制单层架上,有几盆里面只有矮树,还有几盆里有用石头雕刻的假山,假山旁边是更矮更细的小树以及还透着莹莹绿色的苔藓。
不二记得在U17合宿的那几天里,他们在讨论自己养的植物的时候,手冢似乎有提到过他有养过小的景观树。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花架下的这几盆。
这时手冢端着茶壶从屋子里走出来,坐在了不二身边。他顺着不二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那几盆矮树。“这东西定期修剪好造型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几乎不需要怎么管它们,算是比较省心的一种植物,不过比起你的仙人掌还是稍微麻烦点儿。”
不二:“修剪树枝和假山应该很费时间吧,如果耐心不好的人恐怕也很难坚持下来。”
“一半算爱好,一半是为了锻炼心智。我记得祖父说过,修剪树枝和钓鱼是一样的,是一种需要将心沉下来才能去做的事情。一颗躁动的心很难将这个世界形形色色的东西分明白。如果不明白自己的心境,人就会迷茫,在遇到瓶颈的时候就会变得动摇。不管经历怎样的事情,心不动才能看清事物的本质。”
不二:“原来如此,你祖父对你的影响真的很大。”
手冢:“嗯。你说的没错,或许这里也有一些遗传因素在里面吧。”
不二又将视线投向院中的池塘,雨滴溅起的波纹互相碰撞,游鱼仿佛是飘在水面上的幻影。“我记得你祖父好像是警视厅的警察,在你小的时候他没有打算把你培养成接班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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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也没有跟随祖父的脚步成为一名警察,或许是他觉着自己儿子的性格过于老好人了一点吧,但是对于我倒是很难说。在我小的时候他让我学习柔道,似乎就是有那种打算。她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严厉,但是没有强迫后代一定要按照他设想道路去走,是个比较开明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