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板车被灰牛举起来，使劲儿抖了几下，可是尸体依旧卡着，好似不愿离开不夜城。

无奈，灰牛放下板车，在地鼠羡慕的眼光中，在毫无保护的措施情况下，他赤手将中毒的尸体从板车上扯了下来，随手一甩，扔垃圾一般，把尸体扔进吞噬一切的无底黑洞。

随后，灰牛在沾满污渍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推着空车原路返回。期间，他好奇的看了李维和夏亚亚一眼。

一进入不夜城，虽然肮脏的街道没有几个人，两边的石屋大多闭门谢客，唯有火光遍布，但地鼠的胆子大了不少，又开始出声说话。

一边带路，一边解释。

“不夜城虽然一直亮如白昼，但也分晚上和白天，和地面的时间同步，天一亮，钟声提醒，天一暗，也是钟声提醒。”

“不夜城是强者和有钱人的天堂，只要你有钱，高傲冷艳的精灵，妖艳动人的海妖，圣洁温柔的“天使”……任由挑选。只要你有实力，地下洞窟藏着的无尽宝藏如囊中取物。”

“不夜城杀人不犯法，但要给清理费。”

地鼠说着，又见堆满尸体的板车驶来。

尸体堆得很高，整整齐齐，所以看不清推车的清理者。待板车从面前经过，地鼠才看清楚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灰牛。

想来清理者的工作又累又苦

可地鼠紧紧盯着灰牛的背影。

眼神里满是羡慕。

他羡慕半兽人的体质，尤其是牛耳的半兽人，不仅身体健硕，是某些贵族的钟爱，身体素质也非常好，力气大，体力强，对毒物还有抗性，只要吃饱，有可能一辈子不得病，省去医药费。

他羡慕清理者的工作。

因为不夜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对于城市的有贡献的平民，如清理一切垃圾的清理者，搬运货物的劳动者，不得拖欠工资，不得随意杀害。所以，只要勤勤恳恳的工作，就能在动乱不堪的不夜城平平稳稳过一生。

“有什么好看的？”李维又催促道：“走。”

“对不起李维斯大人。”地鼠当即赔了个笑脸，然后带着李维和夏亚亚在大街小巷七拐八拐。

终于。三人来到一处相较于高档的酒馆。

概因门口站着两个人类。

男的威武雄壮，身高将近两米，双臂抱胸，面容凶神恶煞，毛发旺盛，下巴，胸口，手臂……到处都是。

可是呢。

头顶光秃秃一闪，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