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语气恢复平静:“不错,只有刚才那一剑,才不至于让我失望透顶。”
彦卿眼眸低垂,深吸口气道:“我输了...”
“呵,比试尚未结束,因为我的最后一剑并未来得及刺出,场上便没了对手。”镜流扭头看向彦卿。
虽有黑纱遮蔽双眸。
但彦卿依旧感觉自己像是被猎手盯上的猎物。
来自镜流的强烈气场,压迫得他不自觉冒出冷汗...
“剑出鞘而无功,便是亵渎帝弓司命的神意,至为不祥!”
话落。
如寒潮般冰冷的杀意宛若实质,将彦卿包裹在内!
彦卿后退半步,手掌把住剑柄,满脸警惕。
就连待在后方“听课”的丹恒都忍不住上前两步,大感不妙...
暗道都说隔辈亲,镜流这个当师祖的该不会杀红了眼,想对自己徒弟的徒弟动手吧?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面对如临大敌般的彦卿,镜流摇了摇头道:“以你的实力,就算遇见了那个人,也不过死路一条。”
“与其自取灭亡,不如让我给你一个更体面的选择——在目睹我千锤百炼的一剑后,像个真正的剑士那般战死。”
“如何?”
“小弟弟要不要接我一剑?”
更加磅礴的杀意迎面扑来!
仿佛要将彦卿掀翻在地。
豆大的汗滴自脸颊滑落,他咬紧牙关,不知该如何回应。
很明显。
自己肯定不是镜流的对手...
但身为云骑骁卫,身为将军大人的徒弟,这份骄傲容不得他退缩!
“不可!”
就在彦卿准备踏步上前,直面镜流一剑时,丹恒果断开口。
三两步冲到彦卿跟前,沉声提醒:“景元交代过我,此行需护你周全。”
“你明显不是她的对手,何况...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谁?”彦卿茫然。
丹恒刚准备为他说明,就听镜流冷喝:“聒噪。”
下一瞬。
只觉有道黑影出现在身前...
几乎是同时,腹部像是被行驶中的星槎撞上一般,令他整个人都向后倒飞了出去。
直到撞倒堆放在角落处的杂物才停止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