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正好,一抬头湛蓝的天空漫漫在头顶,薄薄的云层遮不住太阳的光。
阳光透过林子,落在脚边,积雪下是枯萎腐败的落叶和枯枝,踩上去吱呀作响的声音在刻意放轻脚步时格外刺耳。
常威没敢轻易动弹,寂寞的森林里视线受阻,他的鼻子再灵敏也无法像野兽般闻道数里外的气味,所以并不能判断出对方离开了多远。
拍了拍小黄狗的脑袋,看它在雪地里打了两个滚,沾上一层白雪后,沿着脚印的方向“唰”的一下窜了出去。
过了会常威没听见其余的声音,才小声道:“两个人,身高都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加上身上的衣服体重在一百二到一百五之间。”
他很少说这么笼统的数据。
可是没办法啊,北方冬季,还是在深山雪地里,你知道对方身上穿的多大码的鞋,又穿的是棉花还是兽皮?
“确定是敌人吗?”
“不确定,说不定是什么文人雅士来赏雪的,毕竟这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美景在关内可欣赏不到。”
常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范团儿明白过来,能出现在这种场景里的,哪怕不是敌人,你也别把他当好人看。
雪地难行,但也有它的好处,只要发现了对方的踪迹,就很难跟丢。
顺着脚印走就行。
没有得到小黄狗的回信,常威站起身来,又观察了一下四周,拍了下范团儿顺着脚印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前进着。
他们不是来旅游,既然发现了可疑的踪迹,自然是要追上去查看的。
这两人明显是朝山里走,常威和范团儿追了半小时,还在雪地里看到几个制作好的陷阱。
不是针对人的,都是一些圈套,用来套兔子或者狍子一类的中小型动物。
唐朝非着名诗人张打油曾在《咏雪》里写过大雪茫茫的场景。
江上一笼统,
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