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他犯错误,魏千军走近问道:“你现在谈对象了吗?”
常威僵住,迎着魏千军严肃的面容,木然点头,“谈了啊。”
魏千军心头一紧,关切道:“谁家的姑娘?和叔说下,我帮你把把关。”
常威把头抬起看天上的云彩,目光悠远,语气幽幽,“天天这么忙,我都好久好久没见过她了,突然好想她,也不知道她今天吃没吃饭,上没上学,住在哪里,多大了,叫什么......”
魏千军刚提起的兴趣被一盆凉水泼下来,没好气的瞪了常威一眼。
常威收回目光,笑呵呵的把烟点上,“魏叔,您啥时候扶正啊?”
魏千军就着他的火柴也点了支烟,调侃着,“这不得看你啥时候给我弄个大功劳。”
“今儿这个还不够?”
“西直门火车站都不在东城区,关我啥事。”
常威点点头,含糊道:“主意我倒是有一个。”
魏千军立刻认真起来,“说说看,是什么主意。”
常威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来回搓着,眼中浮出人民币的光彩。
魏千军愣了下,这么明目张胆的向上级索贿吗?
你怎么敢的?
叹息一声。
依依不舍的把钱包拍到常威的手上。
常威嘿嘿笑着,低头把钱包打开,嘴里说着,“魏叔,今天回去后,把小偷里的贼头审出来,给我十个。”
“你要做什么?”
“我想在东城区成立个反扒大队。”
“反扒大队......扒手是吧,那你要贼头做什么?”
“我又不会偷,让这些贼头来教啊。”
“......嘿,你小子脑瓜子就是好使。”
“我准备在东城区来一次严打,重点打击小偷小摸,还有调戏妇女,聚众赌博。”
见魏千军一脸懵,常威只能又说了说严打的意思。
在没有《刑法》的年代,说从严从重都有些言过其实。
很多罪名在治安管理条例里都没有明确,最后怎么判,全靠公安局法制科和法院商量。
不管从业务上,还是政绩上,魏千军都表示双手赞成。
常威从他的钱包里只数出来五十二块钱,嫌弃道:“魏叔,您这日子过的真寒酸。”
五十二块钱不算少了,不过对于两人的级别来说,确实不多。
魏千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等你结婚了,钱包里还不定有没有钱呢。”
常威听了这话,眼中瞬间没了光芒,把钱塞回钱包,抛给魏千军,只给自己留下两张酒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