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总有些人有血性,不愿意当孙子。
赶英超美......好多年来只是个笑话。
邬继茂蹲在树荫下,看着美轮美奂的展览馆,问着李来福:“以前外国人叫什么?”
李来福正在看笔记,他把本子一合,想了想道:“我们叫洋人来着吧。”
“那外国人喝的酒呢?”
“是不是叫洋酒?”
“外国人的玩具呢?”
常威一把捂住李来福的嘴,“走吧,莫斯科餐厅开门了。”
“真进去吃?”
“寇可往,我亦可往。”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居然让四人热血澎湃起来。
沿着楼梯而上,餐厅又高又大。
居中两条十人对坐的长桌,然后是六人、四人、两人,靠窗的位置还有沙发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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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镶着花边的餐具,晶莹剔透的红酒杯,明光照人的刀叉。
几人大概是第一次来,邬继茂和李来福走路都有点顺拐。
这里原本就是接待外宾和归国留学生的地方,也对外开放,但一般敢来的都是二代。
人的一生,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剩下九十分靠父母。
常威极为淡然的找了张六人桌坐下。
菜单是中俄双语。
一块二的套餐:鱼肉汤、小肉饼带配菜、煮鲜水果、面包。
一块五的套餐:拌素菜(半份)、牛肉红菜汤、红焖牛肉、点心、茶水、面包。
二块钱的套餐:火腿带配菜、牛肉鲜白菜汤、炸猪肉片、煮鲜水果、红茶、面包。
就这二块钱的套餐,再过六十年,还是这个地方,能卖出去二百。
也可以点菜,那价格就贵的离谱。
玻璃厂想插花的放映员不就是来这里吃了一顿后,才痛定思痛决定盗走十二万的白金坩埚。
王卓也是参加过两次涉外接待后,脑门一热,决定铤而走险。
常威都懒得细看,掏出一张大黑十,“就这两块的。”
这里的服务员要比国营饭店好的多,面带微笑道:“您说的是每人一份吗?”
常威都惊呆了,瞪着眼睛道:“当然每人一份,干嘛?让隔壁老外看见还以为我吃不起呢。”
服务员都被如此狂妄的话给吓的不会写菜单。
邬继茂小心翼翼地拿起刀叉看了看,凑在桌前小声道:“常威,这玩意能带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