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问问,咱厂里还招临时工吗?”
“临时工?你是想给谁找工作吗?”
“我姐,我亲姐,去年我姐夫出了车祸去世了,结果她婆家把顶职的机会给了他家老二,我姐又被婆家赶了出来,带着个女儿生活的很艰难。”
李厂长大手重重拍在沙发扶手上,冷哼一声,“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家,这不是逼着人没有活路吗?”
“小威,这事叔给你解决,就到我们厂里来,什么临时工,就正式工,正好我们厂里还有几个自主招工指标。”
三百块的一个指标而已,对于厂长来说不值一提。
今年是老书记退休的关键时刻,能不能再提一步,财务处的事情至关重要。
常威笑逐颜开,一口一声叔,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对外透露半句。
两只狐狸谈性正欢,像是偷了鸡躲在角落里笑着,陈所长拉着张有德过来道:“常威,还是要请你出马,那家伙死了心不招。”
“都这样了还不承认?”
“案子他认,就是不招供钱藏在哪儿。”
李厂长顿时急了,钱怎么还能找不到呢?
一个工资款,一个经济案,这两样哪个出纰漏都是大麻烦。
陈所长道:“这么大的金额,不是死也是无期,他是铁了心想把钱给匿下。”
常威笑眯眯的站起来,轻拍了两下李厂长的手背,安抚道:“李叔别担心,我去去就来。”
张有德眼珠子瞪起来,这么会功夫他又认了个叔?
在一众关切的目光中,常威带着李来福走进小会议室临时改建的审讯室,把其他民警请了出来。
大伙儿看不见里面的场面,只有沉闷的嘶吼声,如同野兽在垂死挣扎。
“不会出事吧?”
“放心吧,常威最多动动两手指头,只不过人最后会不会疯就不知道了。”
“嘶......”
张有德丝毫不担心,连敌特少将都扛不住,别说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小官僚。
过了一刻钟常威大摇大摆的走出来道:“小库房第二根房梁上。”
陈所长一挥手就有民警飞奔而去,他稳了稳心神走到审讯室门口,强忍着刺鼻的气味瞅了眼心如死灰的宋科长,退出来对张有德道:“这又是什么说法?”
“绝招,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