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很好。
现在形势逼人,不答应,老二别说结婚,工作都得丢。
不等白老头说话,常威又说:“姐夫死的时候,厂里抚恤三百七,都给我姐算是赔偿,妈的,自己不惜命喝酒开车,把我姐给害的守寡。”
白家老头又开始心疼钱,三百七啊,那老脸纠结痛苦的,皱纹都能挤死苍蝇。
常威才不在乎呢,“说清楚了就签断亲文书,从此我们两家再无瓜葛,小蛮的户口跟着我,以后姓常,我养着。”
常妲猛的一下子抬头,泪眼朦胧的刚想说话,就被杨敏给拉住。
说完常威就不再吭声,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思。
上次街道办陈主任说有困难可以去找他,希望不是句客套话。
实在不行就只能求师傅出面。
只坚持了半个小时,白家就妥协。
拿钱,断亲,画押,折腾完天都快亮了,等回到家,常妲抱着常威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全家都戚戚然,只有被吵醒的小丫头看到妈妈又来了,高兴的蹦蹦跳跳,惹的常妲哭笑不得。
常威累的要死,回到屋里倒头就睡。
这一天天的不是抓贼,就是打人,日子过得太刺激。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下午,看着常妲的状态还行,已经开始洗洗刷刷的收拾屋子,常威也就不再操心她的心理健康,洗漱后把自己书包清出来挎在肩膀上出门。
常妲追了出来,喊道:“弟,你还没吃饭。”
常威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刚起来他就在橱柜看过,家里只有二合面的馒头,那玩意他吃了咳嗽。
在国营饭店吃了碗杂酱面,又去北海公园溜达了一圈,提着三条大草鱼进了街道办主任办公室。
陈铭记看着他一脑门的汗,笑着问道:“小常威,你这是干什么来了?”
麻蛋,怎么都喜欢加个小字。
腹诽着,常威认真道:“陈主任,我是来行贿的。”
陈铭记哈哈大笑,三反五反已经结束,可哪有拿着三条鱼来考验一个处级干部的。
“那这个考验干部?行了,有事说事,我这还忙着呢。”
“那我可就说了。”
“不说就赶紧出去。”
常威摸了摸脸颊,凑到桌子跟前把昨晚的事情说了遍,最后道:“我就是想换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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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记思忖着没有说话,目光在常威身上停留了片刻道:“说起来你姐的房子当初还是我给办的呢,一眨眼就是五年啊。”
常威急忙道:“哎呀,那我们家欠着陈主任的人情可太大,陈主任,你家还缺拉磨的大牲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