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钱,李冬娃半起身又蹲了下来,晃着脑袋左顾右盼道:“布票三毛八一尺,酒票一块八,细粮票三毛一斤。”
常威哪知道做件衣服要多少布,但想着多多益善,做了夏装可以做秋装,到了冬天还有棉袄,现在他的秋装就是棉袄拆了棉花后的样子。
他豪爽的一挥手道:“你有多少?”
李冬娃立刻来了精神,不枉费刚才一番口舌,他盘算了下道:“可以给你布票三十尺,酒票五张,米票十斤,面票二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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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心里算了个账,心中鄙夷,这买卖做的真大。
“全要了。”说完常威开始数钱。
李冬娃捡了根废火柴棍就着月光在地上算,算了一遍大概算错了,用手扒拉着把地抹平,又开始算。
常威看不下去直接说道:“二十九块四。”
也不知道李冬娃是没听见还是信不过,一根火柴棍算秃噜了也没算出来,在地上又找到个火柴棍重新算,他也不着急,算错了就抹掉重来。
常威只能叹口气,心想,你这数学水平还是尽早干点别的吧。
腿都蹲麻了,李冬娃才道:“对,二十九块四。”
常威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他就怕李冬娃说不对。
那可就有的烦。
数了钱过去,李冬娃点了点钱,站起来用手电筒对着远处点亮画了三个圈,常威吓得差点把他给摁在地上。
上一次看到有人拿手电筒打信号还是在电影里。
一个蒙着脸头上顶着“李春生”的中年男人小跑着过来,塞给“李冬娃”一把票证。
常威两边看看,好奇道:“这是你哥?”
李冬娃吓得一口烟差点呛死。
哼!让你刚才用手电筒吓我。
接过票,常威假模假样的对着月光看了看,其实他也看不懂,只是觉得不这么看一下会被人当成肥羊宰。
好家伙,布票连一寸的都有,看来你这买卖还真做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