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不仅有阴暗潮湿的腐败气味,还有尸体腐烂的臭味,混合着血腥气,令人窒息。
他们在另一边下山的路上发现了一条小道,甚至隐隐看见车轮印记。
按理说,这样陡峭的山脉里,连徒手行走都艰难无比,怎么还会有人开车呢?
即使为了节省力气开车,大多也是开的两轮摩托,可是地上的印子明显是四轮。
前段时间下过雨,印记已经很浅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
孟辰眸色暗沉,蹲在地上摸着那隐隐约约的印记,低声道:“你说,孟伟业那狗东西是不是已经察觉到我在查起以前的事情了?”
程勉正哼哧哼哧地从他身后爬上去,艰难回应:“不可能吧,依着他那种谨慎性子,早该把你关起来了。”
孟辰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病房里,两个小时后。
莫莫看着堆满房间的绣球花,红的黄的紫的蓝的……
她头痛地按着太阳穴,“买这么多干嘛?”
南煦搂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求原谅,“宝宝喜欢就多买点,不生气了好不好?”
莫莫无奈道:“真的没生气。”
“刚刚你都不理我。”南煦委屈道。
“行了,让严楼拿回去一些吧,全放在病房里,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南煦吻在莫莫侧脸,顺从道:“好。”
莫莫已经收拾好所有资料,她头疼地看着大摞厚厚的笔记和书本。
南煦注意到莫莫的视线,暗戳戳说道:“把书搬回塘湖湾好不好?”
书回了塘湖湾,意味着莫莫也会回去。
莫莫面色一愣,显然也是想到这一点。
她点点头,默许了南煦的小心思。
南煦眸色一亮,高声喊道:“严楼!把所有书搬回塘湖湾,花也全部搬回去,去办出院手续。”
严楼正捧着手里满满的绣球花往外走,听到后差点崴脚。
他满脸欲哭无泪地回答:“好的,小少爷。”
随即又想到他的百万年薪和年终奖。
打工人,打工魂。
任劳任怨去做事。
安笙坐在公寓里,把玩着手里的发夹。
黑色茉莉花的形状,很少人日常戴这种发夹。
她这么多年就见过一个人戴,那就是莫莫。
甚至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她亲眼看到莫莫头上戴着的发夹和手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