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个有大福气的。”杜婧云感慨的看着自己弟子,“从前我们只认为女子只能在后宅进行夫人外交,却不想女人厉害起来连男人都怕。怀谦那孩子最大的优点便在于与普通男子不同,比我们更尊重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能让他扶摇直上,而他也能为妻子保驾护航,这夫妻俩,相互扶持,便是没有你我,一样能够登到我这个位置。”
时杰一愣。
杜婧云笑了起来,“时杰,我老了,你也不年轻了,咱们的皇上也才二十来岁,你说有没有可能,咱们大周会迎来一个最年轻的首辅?”
时杰一愣,有些不解,说的是舒婉之事,怎的就牵扯到谢怀谦身上来了。
他突然一怔,震惊道,“您是说……”
“是。”杜婧云脸上悠闲,“日后我真的能养老了。”
与新帝有交情的不光是谢怀谦,也有舒婉。
新帝器重谢怀谦,也器重舒婉。
舒婉走的再高也进不去朝堂,加诸到谢怀谦身上,那影响便不是一星半点了。
承志帝并未让此事纠缠太久,哪怕朝堂之上并未争出胜负,任命的诏书仍旧被盖上皇帝大印。
如此一来,争辩便像一个笑话,此事承志帝自始至终便已经做了决断。
朝堂之上安静了,承志帝的态度就像一个信号,京城内外对于舒婉当武院山长之事也多了一些歌功颂德,将舒婉比作花木兰,一下子高高抬起来了。
静了许久的谢家门前突然门庭若市,宁氏不得已又开始称病闭门不出。
当然,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