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母子,可有些话也是问不出口。
谢怀谦的脸直接红到耳朵根,轻声留下一个嗯字便仓皇而逃。
宁氏一愣,接着便喜极而泣,原来还担心夫妻二人无法敦伦,如今却也成了事。
果然,舒婉便是谢家的福星,自打舒婉来家里,日子一日日的好了,有了余钱还买了仆人,而今,本没有希望的二郎也已经圆了房。
那是不是……
宁氏突然有些不敢想,想到舒婉的性子又不禁叹息。
罢了,儿女自有儿女的怨法,谢家已经欠了舒婉良多,实在说不出更多的要求了,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什么都没儿子重要的。
至于传宗接代,还有大郎呢。
舒婉回屋没多久,谢怀谦便出门了,舒婉也没在意,将纸张铺开,搓了搓手便准备开始写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打扑克的缘故,如今舒婉的心境也有了不同。
上辈子母胎单身那么久,虽然见过猪跑,却没吃过猪肉,之前那话本写男女欢爱时便觉得欠缺了什么,如今再想,定然不会那样写了。
这次新的话本,舒婉决定换个主人公,男主变成世家贵族的公子,女主变成江湖侠义的女侠。
二人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舒婉决定写的精彩一些,起码写个三册四册的,将钱一次性赚个痛快。
舒婉思索不久便开始写了。
只是天寒地冻,哪怕坐在炕上,屁股热乎,手却没多久便冷了,便是墨汁也会凝固。
舒婉干脆掏出中性笔,在本子上书写起来下笔如有神,不多时一页纸便写满了,这么一张纸写下来可得一千多字了。
写话本这种事讲究一蹴而就,有灵感的时候便要多写一些,省的放下后又会忘记。
待写的差不多了,这才停下,看了眼外头时辰已经不早。
可谢怀谦仍旧没回来。
没一会儿门被敲了敲,宁氏端了饭菜过来,“今日都不在家,就咱们娘俩,就在你这儿用吧,你也不用折腾了。”
宁氏将托盘放在炕桌上,自己也上了炕,却没发现谢怀谦,“二郎可说了出门做什么?”
舒婉刚要回答不知,突然记起早上她说的话,不禁笑了,估计是找大夫去了,她却道,“估计是买笔墨去了。”
宁氏并不怀疑,与舒婉一起用了午膳,之后宁氏回屋休息,临走时还道,“咱们过了年再攒攒银子,往城西买院子可好?”
舒婉一愣,接着点头,“自然是好,不过二郎明年二月便要县试,若是顺利明年年底便要进京赶考,买了大院子恐怕也住不了几回。倒不如留着银子等去了京城再买院子。”
“也是。”宁氏点头,“那就先过了年再说。”
宁氏走后没多久,谢怀谦便回来了。
外头似乎落了雪,进门时谢怀谦的肩头都湿了,头顶也顶了几片雪花,进屋的瞬间也迅速融化。
谢怀谦瞥见舒婉瞧着他,先是一怔,接着将手中的笔墨等物放到桌上,才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了?”
舒婉:“你是找大夫了?”
谢怀谦面庞微红,并没有隐瞒,点头道,“是。”
“大夫如何说的?”
谢怀谦有些难以启齿。
他好意思说大夫让他自己用手来一回,然后检查那东西吗?
他实在说不出口。
可舒婉似乎非得想要听个答案,谢怀谦抿了抿唇,将外面的棉袍脱下来,上炕,穿上在家的夹袄,半晌才道,“你想听?”
“自然。”舒婉说的极为坦荡,“事关性福之事,如何不想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