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思前想后,担心会拖累颜沁雪,“娘亲让她去吧,我不和雪儿外出就好。”
赵氏冷若冰霜,“你嫁到我家,当从一而终,莫说谭儿纳妾,就是找偏房蓄粉头,你也要给我轻言欢笑,你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死人!”
叶珍心惊肉跳。
儿子瞎胡闹,做母亲的非但置之不理,且还推波助澜。
这都是什么歪风邪气?
那赵氏还口口声声这般轻蔑的羞辱她,这让叶珍明白,在侯府,她和臭鱼烂虾没什么区别,倒更坚定了决心要和颜沁雪离开了。
“阿娘,你……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居然从未设身处地为我考量过,真不可思议。”
“叶珍,她要走,我懒得管,你要走,这里却是你的鬼门关!”
颜语画没事人一样看热闹,嘴角噙着蔑视的微笑。
但就在这难解难分的时候,外面有人来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看向门口。
见来人是飞虎,春秀大喊救命。
飞虎怒喝一声,锵然拔长剑,赵氏蹙眉,怯生生后退,指了指飞虎,“你什么人?要在我侯府行凶吗?”
飞虎冷道:“夫、夫人!此言差矣,是、是殿下、让属下、来邀请、颜大小姐、到王府做客,对了,殿下交代了,连,连,连同叶珍一起。”
不得不说,陆乘渊几乎料事如神。
他算准了赵氏可能会因为叶珍的事为难颜沁雪。
这才找了飞虎来,哪里知道内宅这般乌烟瘴气,剑拔弩张。
赵氏皱着眉,面色难看极了,犹如被抽了一马鞭,“叶珍可以去,孩子却要留下。”
“娃儿也,也必须带,带走。”飞虎始终站在他们这边。
颜语画咳嗽一声,“说殿下宴请,无凭无据,如何当真?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我嫂子和她到王府去岂不是让人说三道四。”
飞虎眼里蒙上了一层冷漠的冰霜,“大约,大约,举国上下、也不至,也不至有人敢在殿下背后言三语四!”
说到这里,颜沁雪急中生智,慢悠悠道:“飞虎,你有所不知,画儿向来和嫂子亲近,如今大约是不放心嫂子单独离开的,便邀了她一道儿去吧。”
听到这里,颜语画原本有些欣喜的,她对陆乘渊心心念念,如今终有机会能见到,她自是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