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试炼那天他就是把帮了他的朋友推下了山才拿到了最后的名额……”
“……那个倒数第一啊。”
早上观战的只有少数,不过总归是借助了外力,林岚面无表情,坦然地从人群边上走过。
“早上,听说就是他与一名内门师兄一战,现在那位师兄也死了……”
林岚顿了一下,偏头朝这道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可正值午时,人太多,他不知道是谁说出的话,但他似乎也得知了一些消息,或许,魔没有遵守契约,那把刀还是落下了……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凶手,懦夫,叛徒!”
……那么,他沦落到与魔为伍,到底有何意义?
在那人话音刚落之时,飞溅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野,足足愣了三息,他才惊恐地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惨叫了起来,林岚则甩净了昏晓上的残血,还刀入鞘,一转身对上那张黑色面具下沉沉的眸光,他不甚在意地勾唇一笑,“你的鞭子呢,这次可别打偏了。”
到底,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在林岚走经刑罚长老身边时,他看到宽大的袖袍下垂落的如同毒蛇一般的漆黑长鞭,偏过头一挑眉梢,“光吓唬我可没用,不把我打死了打残了,再让我听到一句这种话,我就杀一人!”
少年张狂从容地离去,不见宽大袖袍下握着长鞭的手背上跳起的青筋。
是不是那个人的百般维护,惯出了少年的恃宠而骄,在东林当众行凶,早已目无法度,罪无可恕……
他回过神,沾了鲜血的长鞭软软地落在他的身侧,他看着苍白的少年挣扎着爬起身来,听着他放肆笑声里的讽刺和悲凉,他看着独自扛起一身伤的少年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离开,竟感到了一阵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