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善此人最是无情,你信是不信,若我同金光善说一些虚虚实实与你有关的事,他会毫不留情的派人将你们斩草除根。”
孟诗被金夫人说得泪眼莹莹,身子微微晃动着,似秋风里的树叶,摇摇欲坠。
孟瑶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仰着头喊了声‘娘’。
这一声‘娘’喊得孟诗猛地一颤,瞬间从崩塌的绝望中抽离,蹲下身抱着孟瑶嚎啕大哭,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阿瑶,是娘对不起你,阿瑶,娘的阿瑶……”
孟瑶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像阿娘哄他睡觉一般,轻轻用手拍着阿娘的后背。
待她的哭声渐渐弱下,金夫人叹了一口气,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语重心长道,“你可以选择去撞南墙,撞个头破血流,也可以选择及时止损,脱身而出。”
她低下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眸,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孩子是个懂事的,藏色长老说,他的修行资质不错,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这个孩子的将来打算。
他在青楼中出生,在青楼中长大,就算回了金家,也不得其父重视,甚至会被嫌弃。金家在修真界地位崇高不假,但里面的人却不是什么好人,对他这样的孩子来说,不是什么好去处。”
孟诗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因为金夫人一番连敲带打又含着真心得劝告而犹豫了。
她本想借此机会,让阿瑶认祖归宗,过上平安富足的日子,但似乎事情不如她一开始期待的那样,就算阿瑶能顺利回到金家,往后的日子也不会比在青楼时好上几分。
“那……那我该怎么办?”
孟诗只是个混迹在青楼的艺妓,对修真界和金家的认知,仅限于来往的客人与金光善所谈论的那些,如今要为孟瑶在修真界谋一条路,属实是寸步难行,便下意识求助金夫人。
金夫人唇畔笑意又加深了些,“其实,那条明路早已在你面前铺好,只是你自己没发现。”
孟诗抹眼泪的动作一滞,不解的问,“夫人的意思是?”
“你可知金光善最怕的两个人是谁?”
“夫……夫人您?”孟诗不确定的问。
金夫人这次是真的笑了,以这姑娘的智慧,能在青楼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将这孩子养大,大约已经拼尽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