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声音也变得尤为艰涩:“趁我分散注意,想要拷问起解开诅咒的方法和具体名单时,突然自爆了。”
烦躁的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他似乎为这么简单的一个任务也能搞砸而感到羞愧。
“可祂的最终目的,是不惜以自爆的方式,将血印销毁。”
“没了血印,这些缝隙……”
槐凉没有回话,她只是一把抓住了对方掌心的血印残片,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快被摔成一摊肉饼,却还维持着生命迹象的羂索身前。
蹲下身,她压低了声音:“你很得意?”
“为了……进、进化……不可避免”
“我,我……记得,你……”
银灰色的眼珠冰冷得仿佛浮起了一层寒冰,槐凉咧开嘴,低低的笑了:“是吗?”
“那你可要记得再清楚些。”
言毕,她的指尖蓦地弹射而出一道道细如蚕丝的精神力丝,冲着对方的脑门儿直射而去。
此刻的槐凉,宛如一个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屠夫’,又如手术台前冷静而精准地切割着病灶的外科医生,顷刻间便打开了虎杖香织这具身体的头骨。
一坨凝聚着无数道血丝,青白中又夹杂着诡异的暗粉的脑部组织,赫然映入了她的眼帘。
最为猎奇的是,在这坨巨大脑花的中间,竟然还长着一张不断翕张的嘴巴。
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打量,那张嘴巴也指着呀,跟着冲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来。
下一秒,便被精神力剿灭成了一摊零碎的脑浆。
槐凉仍不解气,生怕对方还没死投,朝五条悟招了招手,让他再给这摊贴服于地面的‘水渍’再来一发毁尸灭迹的‘苍’。
五条悟:“……”
倒也不必如此。
随着血印的破碎,原本被逼迫到边缘的黑雾们,又翻涌着朝着广场中心翻滚升腾着聚拢。
似乎又感应到了活物的气息,透着股充满了饥渴的迫不及待。
这令槐凉又想起了某位,“食欲”过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