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约是一个冬日。
伏黑甚尔坐在羊毛的柔软编织物铺就的布艺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摆放着一应丰盛的瓜果零食,以及各种美味的糖果点心,应当是节日才有的丰盛布置。
抓了抓身侧的一只章鱼玩偶,软弹的触感令他有些放松,根本不用怀疑,这一定是梦境。
在禅院家不可能有这样平静安逸的生活,而自打他叛出禅院家之后,遇到惠的母亲并结婚,当年居住的也不是这样的家居布置。
而在惠的母亲死后,他自觉生活无趣,像他这样自幼便不被期待的人,又哪里能奢望过什么幸福安乐的日子呢?
随便活着就是了,接委托杀人也好,赌博也罢,亦或者游走在各式各样的女人堆里当小白脸也行。
总之他已经决定了,不再尊重他人,也不再尊重自己。
不过说起惠……那小屁孩呢?现在也只有2岁,竟然不在他的视线里?
伏黑甚尔下意识地起身,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反正都是梦,也不一定非得出现那个小鬼吧。
窗外坠落着大片大片密集的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挥洒,整个世界似乎都被大雪覆盖了。
这个房子里似乎并没有别人,但老式唱片机里仍播放着悠扬的上世纪6、70年代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