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言语间有些心灰意冷。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而且这妖孽还身居高位，实力高强，把控朝廷。

掌握着地利与人和，什么清君侧，根本做不到。

两人提起自己不得志的过往，一时之间气氛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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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吹拂，火光摇曳，更添一丝抑郁。

只不过那阴风越吹越大，穿过破败的门窗，响起阵阵鬼哭狼嚎的呼啸声。

燕赤霞剑眉一竖，厉喝道：“大胆妖孽，不知死活。”

这一声携带着浑厚刚正的法力，直接震散了阴风，诡异的气息消失一空。

但一转眼的功夫，更加强盛的妖气弥漫而来。

有道道宛如榕树根须的枝条破土而出，向着兰若寺的院墙攀爬缠绕。

“咯咯咯，燕赤霞，能被国师下令追杀，你的性命很有价值，本座就笑纳了！”

不男不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层叠的重音，难听至极，像是有无数人在同时骂街。

原本老老实实的虎妖此时又开始发抖了，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

5677一拍它的脑袋：“没出息，你一只老虎怕个树干什么，这么怂怎么当我坐骑啊。”

但虎妖已经抖得说不出话来了。

而一旁的宁采臣手中长剑已是出鞘，神情凝重，却未有惊慌。

他修习武学多年，虽然不及修行中人，但对付一些小妖小怪还是可以的。

不过看现在这情况，来的可不是什么小妖怪，而是道行高深的大妖。

那妖怪的话语中，提到国师下令追杀，也验证了刚刚燕赤霞所言非虚。

朝堂内当真是妖邪当道。

“我一介书生，又该如何改变这世道呢？”

宁采臣不禁自问，但他想不出来。

心中那理想的火焰燃烧，却照亮不了这世道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