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咱们能日进斗金,纯粹托的是小主子的福。
别说让咱们配合他演一出戏了,就是他想随时摘了咱们谁的脑瓜子,咱们在临死之前,都得赞一声:‘摘得好’!
这回你可明白人家对咱们来讲,意味着什么了吧?
人家就是能庇佑咱们的大佛,是咱们的财神爷,明白了吗?”
这窑姐也曾伺候过姜绉鹏攒的酒局,一听这话,顿感追悔莫及。
早知道这姓姜的小子这么厉害,当时自己就应该使尽浑身解数去讨好追捧于他。
如果能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那自己在楼子里的地位,岂不是犹如太上皇般,一般人都不敢得罪自己了?
再如果,自己能让小少爷给纳回家做个姨太太,岂不是一步登天了?
花娘看出来窑姐眼里隐藏的野心,怕她讨好不成,反倒会弄巧成拙。万一做出啥不得体的事情,得罪了姜绉鹏,坏了大事儿可就遭了。
于是眼里含着一丝轻蔑,拍了拍窑姐的肩膀:
“你呀,就别痴心妄想了。
像小主子那样矜贵的人,就不是咱们这等人能攀得上的高枝儿。
不然你看他每次来,让你们跳过舞助兴,让你们陪过酒做耍。
但可曾有一时,招呼过哪一个姐儿进去陪他睡觉?
一个都没有吧?
呵,像他们那等底蕴深厚的人家,自有一套人家的规矩。
他们要想找个姑娘快活快活,自有家养的丫头服侍在侧。
再不会来这里找窑姐消遣的。
知道为什么吗?
一个是图那些家养的丫头们身子干净,一个是那些个丫头知根知底,轻易不会威胁到他们的人身安全。
像咱们这种人,人家一个是嫌咱们脏,一个是怕咱们别有用心,伤着他们,或者害了他们的命去。
人家是绝对不会碰的。
所以啊,我劝你无论心里有什么鬼主意,都甭往小主子身上用。
不然,到时候你是怎么死的,恐怕就连你自己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