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常元的穿着装扮,那位许公爷漫不经心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大人物呢,原来是一位侯爷,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常元显然是认识对方,拱手行礼道“不敢,武远侯常元见过兑水公,不知兑水公驾临,常元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任无恶心道,原来是兑水公许一山,难怪如此张狂。
兑水公许一山位列大盛朝八大公爵,也是炼虚后期,一向是领军镇守在边关,战功显赫,自然也是飞扬跋扈,为人霸道也是相当凶残,他是土蛇族,精通地元神通,据说当年曾在战场上瞬间将敌军十万人掩埋在了深泽当中,瞬间化为了淤泥沼泽,手段之狠,心思之毒,也是少有罕见。
在八大公爵中,此人凶名最深,也是恶名远扬,也是让敌军闻风丧胆,因此他镇守的那片区域也是相当安宁,近几百年已是少有战事发生,这也是他张狂嚣张的本钱。
许一山穿着一身土黄色锦袍,身形壮硕,十分魁梧,人长得也很有特点,方脸大耳,细眉长目,鼻梁高挺,嘴唇奇薄,双眸凝光也是土黄色,那目光并不凌厉也不强盛,但闪动间又有种阴冷暴虐之气显露,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许一山斜眼看看常元,淡淡道“武远侯气色不错啊,看起来休息的很好了。”
常元沉声道“还好,多谢兑水公关心。”
许一山道“你既然休息好了,那就挪挪地方,本公也想在这里休息休息,养养精神。”
常元还未说话,有人朗声道“既然兑水公开口了,那我们就挪挪地方,常元收拾一下。”
常元答应一声后示意手下整理东西,说话的人自然是任无恶,他还在二楼,面带微俯瞰着下面,正好和许一山对视了起来。
“天剑侯任无恶见过兑水公,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可谓是三生有幸,失礼之处,还请泽土公海涵。”他说的客气也是很有礼数,但因为身在二楼,怎么看都有点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味道,说许一山张狂,实际上他也不差。
许一山也是不得不仰望着某人,长长的眼睛微微一亮,也是寒光一闪,忽然他笑道“原来是天剑侯,失敬失敬,久仰大名,想不到会在这里相遇,真是缘分了。”顿一顿后,他又道“原来天剑侯也住在这里,我说这小小的院子里怎会有种不一样的气息味道,原来是天剑侯在此,难怪不同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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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无恶也笑道“兑水公过奖了,任某不过是小小的一个侯爷,称不上与众不同。”说着身形一闪便到了楼下,这时常元等人也收拾好了物品,等着他发话离开。
任无恶朝着许一山拱手道“兑水公一路劳顿,我们就不叨扰了,告辞。”说着就要带人离开。
见他如此痛快,许一山是有些惊讶,眼睛一转道“难得遇到天剑侯,本公忽然想到一事,想要请教一下。”
任无恶含笑道“兑水公客气了,请教不敢当,有什么事公爷请讲。”
许一山微笑道“当年天剑侯在化神期时就曾将血蛇族的严北轻易斩杀,一时名动大盛朝,万众瞩目,此事本公也是有所耳闻。那严北乃是血蛇族中的顶尖人物,也和本公有些瓜葛,因此本公一直都想求证一事,正好今日遇到了天剑侯,便要请教请教了。”
任无恶道“传闻有误,任某斩杀严北是不假,但绝非轻而易举,严北可是炼虚中期,杀他任某是费了一番功夫。想不到兑水公与那严北相识,难道说严北也曾暗杀过兑水公吗?”
许一山拍手大笑道“天剑侯果然睿智,正是如此,严北当年曾刺杀过本公一次,也未曾得手,本公也未将其留下,实在是一件憾事。现在严北已死,本公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因此便想向天剑侯请教一二,本公也无他意,就是想弥补一下这份遗憾,还请天剑侯成全。”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实则狗屁不通,严北死了,你就想找杀严北的人弥补这所谓的遗憾,这不是无理取闹,无事生非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