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那墙上挂着一条白毛绒绒的尾巴。
“怎么了?”她问。
宫北玄没有说话,眼里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缓步走到那条尾巴前。
“你也觉得这条狼尾巴很是漂亮吧?”楚飞雁也跟着走过来,看着这条狼尾巴,又想起来父母战死的那一场大战。
“原来是条狼尾巴,那你为何挂在这里?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宫北玄抬手,取下与狼尾巴挂在一起的一块乳白小玉佩,拿在手里轻轻摩挲着。
“这是我救的一只白狼,长得通身雪白很是漂亮,小的时候它中了猎人的一支箭,后又被一只老鹰给叼走了,正好被我看到了,我用箭射死了那只老鹰救下小白狼,从此陪伴着我一起长大,小白很黏我,到哪里都跟着,上阵杀敌可勇猛了,在战场上多次救过我的命。
在七年前,平岭城被北齐军围困整整两个多月,城里的粮食也都吃没了,士兵们伤亡惨重,却迟迟等不来朝廷的援军,爹爹眼见是守不住了,便与娘亲商议带一队人突围出去。
敌军比我军多数倍,突围就意味可能再也回不来,我很是担心,好想说不让他们出去,但事实的残酷容不得我们优柔寡断。
娘亲不放心,决定与爹爹带着五千人组成的敢死队杀出去,我让小白跟着去保护他们。
他们视死如归,英勇杀敌,在敌军的几十万的人潮中,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来。
我们以为他们突围成功了,心里都暗暗一松,就守着平岭城等待他们的好消息,直到十日后援兵终于来了!是祖父抱病亲自领兵来的。
我和乔大哥打开城门杀出去,与援军两面夹击敌军,最终击溃敌人。两军会合,但我们只见到了祖父,并没有看到父母和小白的身影,我一问祖父,原来祖父也没有看到他们,我们才感觉到事情不妙。”
楚飞雁讲到这里声音哽咽,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滑落。
一块洁白的手帕递到她面前,“那时候已经过去十日,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她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泪水,接着道:“刚开始,我和乔大哥要带人出去寻找,但祖父没同意,平岭关外都是丛山峻岭,他怕我们再中敌人的埋伏。
我们把抓到的几个敌军将领严刑拷打,这些人受不住酷刑最后招了。
从他们口中得知,爹爹和娘亲都已经遇害,被身边的副将出卖,把他们引到一个山谷里,被敌军用滚石,滚木,箭雨射杀,甚至还用了毒粉,父亲和母亲带出去的那一队人,没有一个活下来。”
楚飞雁抬手,轻轻抚摸着狼尾巴蓬松柔软的毛,“小白也死了,它是那么的勇猛,就死在爹爹和娘亲的旁边,它的尾巴被敌军砍断了,我就把尾巴留下来做纪念,每次看到这条尾巴,就好像小白还在我身边一样。”
“阿雁,这块玉牌能送给我吗?”宫北玄转过身,看她问道:“就当是定情信物送给我,可以吗?”
楚飞雁看着小玉佩,这是她给小白买的,还让寺院里的老方丈开过光,一直挂在小白的脖子上。
“上乘的玉石我有很多,要不我给做你一个新的吧!”
既然是定情信物,意义不同,是用来表达两个人之间的爱意、承诺和忠诚的,她得好好挑选一下,怎么能用一块旧玉佩送给他?何况这是小白的东西,对她来说有纪念意义。
宫北玄却道:“这一块就很好,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