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知道,二人相争,最后无论是哪个赢,都不可能再留她了。
赵霍赢,为了名声,她只会是赵霍床第间无名无姓的奴妾,待到年老色衰一脚踹开,更甚会把她这个污点,直接抹杀。
夏侯赢,她这个伤风败俗的失贞皇后,一条白绫、一杯鸩酒就是最好的归宿。
不过这些她都不在乎了,她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跟了她十几年的静云。
“寿海公公,静云对你有意,你对她亦情深义重。如今好不容易团聚,我便做主,将静云许配给你。”
李寿海拳头攥的紧紧的,低着头,万分艰难的开口:“娘娘!我……”
“你还想让静云等你多少年?我知道你是怕耽误她,但她若真的在意这个,早就嫁人了,还能等到现在?你前些年在封地情况艰难便罢了,现在已有能力护住她,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还是说你口中尊称我娘娘,其实心中对我并无半点尊重。”
晏舒月一通软硬兼施。
“奴才不敢!”李寿海立时利索的跪下,眼眶通红,颤声道:“奴才、奴才……”
他额头触地,“谢娘娘成全。”
晏舒月缓缓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疲惫的笑,挥了挥手道:“好好对静云,你下去罢。”
……
赵霍敞着怀歪躺在乌木圈椅中,随手把看完的信件放到案桌上,正伸手去拿未拆封的信件。
余光瞥到踏入房中的人,他并未抬头,两眼盯着手中的信件,懒懒的问:“张医官怎么说?”
“回殿下,张医官说娘娘无大碍,只是有些忧思过度,肝郁于心。”
赵霍眉头紧锁,“啪”得把信件拍到了案桌上,“忧思过度,肝郁于心?”
几个意思?跟他在一起就忧思,就肝郁呗?
这气死人的小妇人,敢情她跟赵瑾在一起,看着赵瑾盛宠贵妃,盖到她头上去,在中宫被别人欺负,就不忧思不肝郁了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