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里面竟漆黑一片,她明明记得,她留了床头的一个小烛台啊。
王妈妈狐疑,难不成是夫人嫌刺眼给吹熄了?
转念一想,不应该啊,青绿帐子是上好的绸布,烛火微弱,应不会扰了夫人睡眠才是,起夜的时候也方便。
没来由的,她心底一沉,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夫人?”
王妈妈拿过外间最后一个亮着的烛台,加快脚步,走到架子床前,加大音量又唤了一声。
“夫人!?”
她忍住心中的恐慌,上前撩开帐子。
只见床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女郎的踪影。
“哐当”一声,王妈妈手中的烛台砸到地上,最后一点光晕也熄灭下去。
她惊慌失措的奔出正房,一边跌跌撞撞的跑,一边大声喊:“不好了!不好了,快、快去禀告大人,夫人又跑啦!”
王妈妈喊得再大声也无用了。
此时的林雁语,已被李宴齐裹在身前,纵马疾驰,带往上次她差点就成功离开,同时也是守兵最为薄弱的西城门。
林雁语趴在他怀里,听着那一下一下稳健的心跳声,问:“真的没有问题吗?”
“何之元会不会发现追过来?”
李宴齐用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丝,痞痞的笑道:“啧,放心,除非这鳖孙不想要往后仕途了,不然他就算知道,也得乖乖的放老子离开。”
林雁语心中疑惑,抬头去看他有神的眸子,“你今天是……去做什么了?”
“哈哈,驾!”
李宴齐得意大笑,抽了一下座下白马。
马儿鬃毛随着疾风飘扬,就着夜色,更加快速的朝西城门奔去,马蹄下尘泥四溅。
就着“得得得”的马蹄声,林雁语听到他恣意的笑声,愈加不解。
李宴齐胳膊勒紧了些,低头看着她的眸子,笑道:“你在人家府上待了几日,我怎么也得有所表示,送人家一份大礼不是?”
“……什么大礼?”
“老子在他下辖的仓库,埋了整整几百斤猛火油,成王和夏侯老儿开战在即,老子不信他敢不救粮草,反而来老子这里找死。”
林雁语双眸霎时瞪大,吃惊的望向他。
“所以,放心罢,林燕霞我也叫细鬼提前给带出来了,等下去西城门会合。”
李宴齐按了下她毛茸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