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去泡两杯好茶来。”
何母被曹芳若扶到林雁语旁边坐下时,都还未曾缓过神来。
看着她吩咐儿子房里最体面的老妈妈,给她们姨甥俩奉茶,恍若她们才是战战兢兢上门的客。
何母又想到,她与儿子关系走到如今的地步,赖因面前这似笑非笑的美人,心中霎时升起无名之火。
“往前我还道你是个好的,可堪相配我元儿,没想到你竟是这种狐媚魇道的人,到底还是被你钻营回来了!雁语,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何母越说声音越大,枯瘦的手拍打着八仙桌。
“我可是听得真真的,你去年就已经嫁给李宴齐那泼皮了!你都跟别人一个被窝睡了,还想回来找我元儿!你把我儿当成什么了,活王八吗!?”
曹芳若站在何母身后,霎时瞠大双目,望向林雁语惊道:“你、你就是我表哥的那个前未婚妻?”
“我钻营?我狐媚魇道?”
林雁语大声冷笑道:“那我想请问何伯母,你儿子何之元强抢良家妇,你作为亲生母亲,又该怎么给我这个苦主交代?”
“我在崇州呆的好好的,他借着职务便利,将我迷晕带到了几百里外的青州,你们又该怎么给我交代?”
“他不顾我自身意愿,硬生生将我囚在何府这方寸之地,要强娶我过门,你们又要如何跟我交代?”
何母登时惊的一口气梗到了胸间,憋得脸通红,粗喘几口气想反驳,却隐隐觉得儿子干得出来。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何之元自那事之后,虽行为表现都很正常,还是那么温和有礼,但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变了。
这反驳的话,何母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曹芳若不知内情,只道自己表哥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勾引表哥,你还打他耳光!”
林雁语轻呵一声,两只漆黑的眸直直盯着她,沉声问:“他想轻薄女子,难道他不该打吗?”
她又问:“若是我勾引何之元,他为什么还要将我锁起来,不让我踏出房门一步?”
曹芳若瞬间愣住,她想否定林雁语的话,嘴唇张张合合,一张脸憋得通红,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
“好了,今天咱们都在这里,我索性跟你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们不想看到我,同样的,我也不想看到你们。”
林雁语又郑重的加上一句,“我更不想看到何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