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着班服的衙役上前。
“把李夫人请走!”
“我看谁敢动我!来人!”
两行士兵分开人群冲了进来。
这些士兵身形高壮,身穿布甲,拔出钢刀,将林雁语挡在后面,凶神恶煞的看着众衙役。
班头心中陡然一惊,朝后退了几步,后背汗毛立起。
他不是傻子,这些人一看便知,是李宴齐的亲兵。
只是他们怎会出现在这里?
也怪这些衙役运气不好。
青壮流民早已被收编巡防营,可以在营房中工事的,也俱去了内务司。
剩下的这些老弱妇孺,老的极老,小的甚小。
崇州营房的内务,本是蔡章的裙带操持。
巡防营内务让流民插手,蔡章本就颇有微词,更别说这些个了。
林雁语便与李宴齐搭线一些作坊,平日给他们些许活计,艰辛维持生计。
又怜惜她们贫弱,每逢五便来这里施粮放饭。
衙役们心中惧怕,将扬起的棍棒朝后拿,往后退了几步,看向皂班的领头。
班头被钢刀的寒光晃了眼睛,眨了眨刺痛的眼睛,咽着口水往后退,他心知此番无论软硬都讨不到好了。
“李夫人,你一意孤行要护这些贱民,就好好想想怎么跟知府大人交代吧!”
说着,他环顾左右,色厉内荏喊道:“我们走!”
衙役们几息间便走远了。
林雁语派人去医馆请郎中,并着亲兵去棺材铺买了棺材,将撞柱的老人好好安葬。
郎中很快被请来了,带着几个小药童,奈何伤员太多,忙不过来,林雁语便带着亲兵上前帮忙。
她蹲在救济堂里,给一个额头被打破的瘦弱男孩上药。
鲜血流了男孩一脸,林雁语看的心中揪痛,轻声说:“我尽量轻一点,疼了就告诉我。”
男孩明明疼的呲牙咧嘴,偏还嘴硬。
“我不疼,雁语姐姐,狗儿已经是个坚强的男子汉了,等狗儿再高一点,狗儿也要去加入李大人的巡防营,教别人再也没法欺负我。”
林雁语手下一顿,看向他黑檀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