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我有事禀报!”
董县令脸色煞白,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中衣,他有不好的预感,但仍心存希冀的问:“是州府的运粮官带着粮草离开了吗?”
刘师爷无情的击碎了董县令最后的希望。
“不是,大人您先做好心理准备。”
刘师爷不敢看董县令青白的脸,袖手垂头,说:“粮草交接查验是我负责的,那黄霸天迟迟没有来与我交接验收粮草,我心下奇怪,派衙役去查验粮草,发现、发现那些粮草全部都不翼而飞了。
刘师爷顿了下,继续道:“我原以为是黄霸天带走的,但今日衙役却接到云龙河下游人家报案,说是河里发现尸体,我派衙役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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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刘师爷抬头偷瞄了一眼董县令的脸色,吓得立马低头。
“发现竟是黄霸天的手下,我召集所有衙役前去沿河查看,发现了黄霸天的尸体,我一时六神无主,县令大人您又卧病在床,我便想去找县尉大人拿个主意,谁知、谁知我去的时候,巡防营早已人去楼空……”
董北成兴奋击掌,大声道:“我就说吧!那银子肯定是李宴齐拿的!这厮好大的狗胆,为了个女人,竟连州府的人都敢杀!”
董北成愈说愈兴奋,直接站起身,道:“刘师爷,这还不赶紧派人将这厮捉拿,州府的大人们一高兴!我哥何愁不升官发财!”
刘师爷抬起一张斯文的脸,面上俱是嘲讽之色。
“敢问董二爷,您知道李宴齐去哪了吗?您准备指派谁去捉拿李县尉呢?难不成您指望县衙的百来个衙役。”
刘师爷一脸正色,说道:“我不妨跟您直言,李县尉固然是罪魁祸首,但在县令大人治下,出了这档子事儿,您觉得县令大人可以逃脱州府的追责吗?”
刘师爷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董县令的这顶乌纱帽,恐怕要不保了!
董北成闻言下意识去看董县令。
却见到董县令口鼻流涎,嘴歪眼斜,觳觫着双手勾成了鸡爪状。
董北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上前使劲摇晃董县令,迭声的喊:“哥,你怎么了哥,你别吓我啊!”